“你為何不跪?”
大殿上傳來濃厚粗糙的聲音,大抵因為太過肥胖,有東西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才能讓聲音變成這樣。
攝政王一聲輕笑,似在自言自語:
“說的好像跪了就能放下殺心一樣。”
低低說完這句話後,攝政王袖袍一甩,負手而立,微仰著下巴,似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看著裝模作樣的奴仆,反客為主,再次開口,一字一頓道:
“遠道是客,還是賜座吧!”
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語,聽得疆姒公主心驚肉跳,臉色煞白。
她的駙馬要死了……
尖嘴公公更是連吱都不敢吱一聲,畢竟氣場擺在那兒,方才還能借著皇上威壓嗬斥一下蕭羽,顯擺自身是皇帝跟前的大紅人,現下隻求不受殃及。
顧南幽微微挑眉。
就知道死狐狸會如此……
可眼下,他們隻有兩個人,人家是一城人啊!
硬拚也拚不過!
一來就增加仇恨,真的好麼?
先前被兩隊人馬‘請’來時,看死狐狸胸有成竹模樣,還以為有了應對之策,誰知一來便弄這麼一出。
她知道,完了。
免不了一場硬仗!
攝政王話音落下許久,大殿內噤若寒蟬。
片刻安靜後,偽皇帝不怒反笑,擺擺手,盡顯帝王姿態。
“賜座!”
半成新太師椅搬來,攝政王慵懶而坐,順勢將顧南幽拉如懷中,一把將她臉按貼他胸膛。
隨之,大袖一揮,寬大袖袍直接將她半個身子遮擋住,隻露出勁裝的半截衣袂。
一道迷人風景被遮擋。
偽皇帝連呼吸都深沉了許多。
很快,兩人一來一往互探底細,攝政王話話語精辟,拐彎抹角,旁推側引,將偽皇帝偽造的建國假史刺探得漏洞百出,差點將他老底都抖露出來。
而偽皇帝的刺探:蕭羽是位無往不利的商人,周遊各小國,斂盡錢財,卻眼高於頂,傲慢無比,被人擺了一道,才逃至南燕,想在南燕皇城白手起家,半道卻遇到了疆姒公主,因好奇便來了此處。
說得滴水不漏!
還一句帶過,解釋了為何衣著與南燕人無異。
隻因:“行事方便!”
偽皇帝問起經商之事,死狐狸事無巨細,和盤托出,甚至將商人的謀利手段一一披露。
若不是顧南幽知道他是攝政王,名為皇甫夜傾,權傾朝野,她大概會信以為真。
末了死狐狸還諷刺偽皇帝一句:
“吐沅小國,彈丸之地,盛產醃臢潑才,卻比此處金碧輝煌。”
言下之意便是。
吐沅小國,國小窮困,還都是迂腐之人,他們的皇宮卻比這裏金碧輝煌,這說明偽皇帝這裏是個假皇宮,而偽皇帝自己隻是個土皇帝。
“果然是周遊列國之人,見多識廣,聰明至極。”
說自己是皇帝。
騙騙不曾見過外麵世界的愚昧百姓還行,但想要欺騙誤入這裏的外來人,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偽皇帝深知這點。
可蕭羽又能怎麼樣?
此處是他的天下,
所有百姓隻需他一聲令下,能將蕭羽這個外來人生吃了。
“你為何不跪?”
大殿上傳來濃厚粗糙的聲音,大抵因為太過肥胖,有東西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才能讓聲音變成這樣。
攝政王一聲輕笑,似在自言自語:
“說的好像跪了就能放下殺心一樣。”
低低說完這句話後,攝政王袖袍一甩,負手而立,微仰著下巴,似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看著裝模作樣的奴仆,反客為主,再次開口,一字一頓道:
“遠道是客,還是賜座吧!”
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語,聽得疆姒公主心驚肉跳,臉色煞白。
她的駙馬要死了……
尖嘴公公更是連吱都不敢吱一聲,畢竟氣場擺在那兒,方才還能借著皇上威壓嗬斥一下蕭羽,顯擺自身是皇帝跟前的大紅人,現下隻求不受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