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過去，權勢一片密密麻麻的墨水。
那字帖上，寫的話，就沒有一句是重複的。
還有所作的詩文。
趙淵道：“我每日都會寫上一幅，寫了半年之久，這便是我送給母後的賀禮。”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耐性。
趙淵不容許這些字有一絲一毫的不好，一眼看去，水平幾乎都是一致的。
蘇瓷的心口微微跳了一下，低下頭去，將小孩抱住。
軟軟地說：“母後很喜歡。”
趙淵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脖頸，開口道：“瓷瓷。”
蘇瓷濕軟的眼眸看去，盯著人。
趙淵漆黑的眼眸看著少女，問：“母後，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蘇瓷微微抿唇。
有點糾結，她舍不得拒絕小孩。
但是按照規矩來說，趙淵是不能這樣叫她的。
似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
趙淵俯身在她耳邊道：“母後，在人前我不會這樣叫你的。”
“可好？”
蘇瓷臉頰微微發燙，她看著麵前的小孩。
明明趙淵還很小。
她有點糾結地說：“你為什麼這樣叫我？”
趙淵注視著她，語氣自然地說：“因為母後比我大不了多少歲。”
蘇瓷搖頭：“我比你大很多，等淵兒長大了以後，母後就老了。”
趙淵卻是伸出手，摸著她的臉，漆黑的眼眸看了過來，道：“母後不會老的。”
蘇瓷知道自己不會老。
但她還是微微繃著小臉，認真地說：“但凡是人，都會老的。”
趙淵看著她的眼睛，像是童言無忌般：“母後不想老，我就尋遍天下仙丹名藥，讓母後青春永駐。”
蘇瓷耳朵尖發燙。
她移開了視線，覺得有點不太好。
趙淵隻有那麼大。
蘇瓷微微抿唇，臉頰都紅了。
她不能被這麼小的小孩給撩到了。
-
“太後娘娘。”
走在前邊的奴婢停下，回過頭去。
蘇瓷掀開流蘇，看了過來：“何事？”
奴婢道：“大皇子跟太後娘娘行禮。”
蘇瓷將視線看去，看到了一個小孩。
隻是這小孩腿廢了，隻能坐在輪椅上，此時行禮，不敢把頭給抬起來。
蘇瓷開口道：“平身。”
趙繼將臉抬起來，看到少女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他從來沒見過太後娘娘。
隻是母妃在世的時候，就曾經對他說，太後是勾引了父皇的女人，她不僅搶走了父皇，還搶走了屬於母妃的後位。
所以趙繼對太後幾乎是帶著一點厭惡的心理。
但是他現在卻是對著少女的容顏發愣。
趙繼從來沒聽說，太後這麼年輕，年輕到比他才大了幾歲。
奴才見趙繼發呆，不由得斥責道：“不知道大皇子還有什麼事要對太後娘娘說的？”
蘇瓷對趙繼並沒有什麼音響，她隻知道趙繼是先皇的大兒子。
比找淵大了一歲。
卻在先皇駕崩一段時間後，從樹上摔落下來，然後廢了一雙腿。
若是趙繼這雙腿沒有廢了。
這天下可能不一定輪到趙淵來當。
蘇瓷見小孩一直看著自己，不由得垂落眼眸，開口詢問：“你還有何事對哀家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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