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佑山辭別歡夢樓,許韶陪著水靈兒去了。唯獨江辭陪李隨風鬧了一番後,竟是獨力闖過了第二關的三道考驗。此刻,通往第三關的甬道上,除去前方引路的女子,也隻剩江辭還陪著李隨風了。
“剛剛那一番實在有趣,不知第三關又是怎樣一番風情?”江辭執意跟著李隨風去第三關,並非是奔著那花魁去的,而是單純覺得有趣。這一點上,他倒是與李隨風頗為相似。
“到了,就知道了。”李隨風說道。此刻,他的心思卻不在第三關的內容,而全在那位花魁的身份上!許韶的話語中,藏著太多有趣之處!他心中思索:“許先生都不敢招惹的人,卻來歡夢樓做花魁,這是故意等人招惹嗎?”
“兩位公子,第三關已到。”這第三關,竟是一座巨大的浴池!李隨風與江辭遠遠地就聞到了池中飄來的酒香!這浴池,赫然是一座酒池!酒池之上,有兩座浮台。稍小一些的浮台上,有一女子。那女子隻用薄紗遮住關鍵之處,雙峰半露,玉臂纖足盡在其外!這女子容貌雖可用絕色形容,但過於妖媚,反而令李隨風有些失望。他問道:“那是花魁?”
“小女子可不比花魁。”浮台之上,女子施了一個萬福禮,說道:“小女子名聞鶯,是第三關的主考。”
這第三關的規矩,說來也簡單。聞鶯在小浮台上撫琴奏樂,眾人則在大浮台上廝殺,一旦落入酒池或不支昏厥,便算輸了。那座大浮台最多容納兩人,若是再多,浮台沉入酒池,浮台之上的人,都算是輸,也難怪這第三關被稱為擂台之戰。隻是聞鶯的琴聲和這酒池中的酒水都頗為古怪,前者震蕩心神、後者醉人心脾!人在其中時間長了,定然會昏厥不醒!因此,這第三關才時至今日都未曾有人通過!
李隨風剛要朝酒池靠近,旁邊就有一青年嘲笑道:“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還想闖第三關?本公子勸你離酒池遠點,免得剛過去就醉倒,汙了此處!”
李隨風旁邊的江辭冷哼一聲,說道:“你算個什麼?隨風兄剛以破竹之勢闖過第二關,擊敗了賈箏靖,聞者皆知!”
“賈箏靖那個廢物?隻會靠些作弊的手段罷了。”另一側,又有一俊美青年走了過來,嗤笑道:“第二關那些人,各個都是廢物,比我們這些在第三關闖蕩的人,可是差遠了!你區區三品,還是滾吧!”
江辭麵色一變,他何曾被人如此羞辱,正要發作,卻被李隨風攔住。李隨風說:“看來,你是把天機茶館的許先生也不放在眼裏了。”後來的那青年頓時變了臉色,不知該如何應答。李隨風繼續說:“也不知你何來的優越感。你在第三關待得再久,不也是個沒破關?與你口中那些留在第二關的廢物有何分別?”
這青年被李隨風損了一通,臉漲如豬肝,不知如何反駁,隻能冷哼一聲,轉頭走了。這時,又有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說道:“小子,你在第二關表現不錯,不如來我麾下,待我奪下花魁,定不會虧待了你!”這男人話到此處,麵色陡變,說:“否則,你最好滾出此處!”
李隨風瞟了一眼那中年男人,說:“麵色蠟黃、眼袋低垂、雙眼充血、身材虛胖、掌心盜汗、四肢冰涼、腰酸乏力、腳下虛浮,就你這縱欲過度之相,臭錢再多,花魁也不會見你!”
“吳尚恒,這第三關你可收買不了人,自己實力不夠,就別癡心妄想了。”最先發話的那個俊美青年神色倨傲,走到中年男子的身旁。中年男子臉色微變,說:“姓雷的,你不也一樣沒闖過第三關!”
“我比你強。”雷姓青年轉過身,直勾勾地看著李隨風,也不知他這句話究竟是對誰說的。雷姓青年的五官甚是端正,唯獨眼角上吊、尖利如刀,自帶一股狠意。他見李隨風不動聲色,說道:“你似乎沒懂我的意思。”
李隨風聳聳肩,說:“你話都說不完整,我確實不懂。”
雷姓青年被噎了一下,頓時體內真氣四溢,怒道:“我是在叫你滾出此處!”
“公子,還請待比鬥開始,登上浮台再行打鬥!”旁邊侍女連忙出聲阻止,雷姓青年這才收了真氣,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