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音還在跟祝青討論著飯堂今的飯菜，難得的不油膩。
沈檸收回視線，她側眸看了眼白幼音飯盒裏的祝青給打的雞腿，想不通祝青到底對雞腿有什麼執念。
他們三人吃完飯準備離開，祝青主動承包拿碗去洗這項運動，就在他把碗疊起來準備送到後麵洗碗池的時候，抬頭就看見一個女生雄赳赳氣昂昂的，手裏拿著一瓶飲料朝這邊來。
“老大！”
就在姚曉曉準備把手裏的橙汁一把潑到沈檸頭上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沈檸猛然伸手掐住姚曉曉的手腕，隨即臉色變黑。
罐裏的橙汁灑了幾滴在桌麵。
她一轉手腕，那灌橙汁直接倒在了姚曉曉身上！
姚曉曉想抽回自己的手腕，卻發現怎麼都動彈不得。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她身體裏響起，落入耳中，姚曉曉眼神驚恐極了。
她痛到頭皮發麻，尖叫著，“沈檸！你放開我！你個婊子，快放開——”
“啪——”
伴隨著沈檸迅速的鬆手，隨之而來的還有使人耳鳴的巴掌。
姚曉曉被打的偏頭癱坐到地上。
“我不打女人。”
往日大大咧咧的腔調轉換成冷硬，男生的話自她頭頂傳來。
“但在我眼裏，你真不算個女的。”
祝青收手站回沈檸身後。
沈檸垂眸看著姚曉曉溢出鮮血的唇角，還有她抖如篩糠，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痛的身體。
她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衣被橙汁染上橙色，貼在身上，露出裏麵衣服的顏色，身邊開始有學生圍過來，先是看這邊氣氛不對，礙於沈檸跟祝青一個比一個黑沉的表情，沒人敢出聲。
姚曉曉捂著臉瞳孔劇烈抖動著，她在嘴裏嚐到了鐵鏽味。
“啊——！！！”
“沈檸！！！”
撕扯到臉的傷口，姚曉曉疼到抽氣，她拚上全身力氣從地上爬起來，雙眼瞪的似來索命的惡鬼一樣，動作凶狠的撲向沈檸。
都是沈檸，都怪她！！
如果她不來二中，如果她沒有搶了自己的位置，她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隻要撓花那張臉，毀了她那張臉，沈檸還有什麼顏麵在二中待下去！
姚曉曉把目光定在沈檸那張比平時還要冷豔的麵容上。
後者看向她的眼神，涼戾凶狠。
沈檸在壓抑著。
她抿了抿唇，突然緩緩笑開，摻雜著無盡涼薄。
“不是過別來惹我。”
姚曉曉被她那雙夾雜狠意跟冷意的桃瞳盯著，瞬間僵硬在原地，聲卡在嗓子裏發不出來。
伸著手，麵容扭曲，無比滑稽。
沈檸深呼吸，忍下因為方才的觸碰湧上來的反胃，麵上依舊一派雲淡風輕。
漠然開口，“你自己滾，還是我請你滾？”
“滾個屁，直接把她丟出去。”
祝青比她還狠，在他看來沈檸的話軟綿綿的沒有一點攻擊性，還不如他直接讓人把姚曉曉從飯堂裏抬出去，讓別人好好看看她現在的醜樣。
媽的有病，突然跑過來往人頭上潑飲料，還無緣無故的罵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女生。
在祝青十七年的人生裏，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喪心病狂的人。
沈檸聞言，搖了搖頭製止他準備喊饒動作，淡聲道：“讓她自己滾，別髒了手。”
她一句話就像是在把姚曉曉的臉摁在地上染汙，洗都洗不幹淨那種。
祝青嗤聲附和，“老大的對，就你這樣的，不配。”
一個人不會對陌生人產生沒來由的惡意，除非那個人身上的氣息和她表現出來的樣子，真的不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