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就被人踹飛出去，身體重重砸到酒桌上，嘩啦一聲桌麵的酒瓶跟藥瓶掉了一地。
酒水融化藥片，黃白一片，滿地狼藉。
但那些人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幾個稍微清醒的則跟李超一樣縮到一邊當鵪鶉，準備隨時找到機會溜走。
他們看於休這樣的氣勢就知道他不好惹。
在看門口，侍從聳拉著腦袋不吭聲，而玫卡管事的馬經理也終於到達包廂。
他先是詫異的看了眼沈檸，隨後上來恭謙的叫了聲，“沈姐”。
沈檸淡淡點頭，“第一次？”
當然不是。
馬經理可不敢如實托出，他噙著謹慎討好的笑，“都是老顧客，可能是喝多了，我讓人把他們都送回家好了，讓您看了場笑話。”
沈檸也沒指望他能老實交代。
能在阮麗玉手下做事的，哪個不是老狐狸。
犯法的事情在他嘴裏輕輕巧巧就成了醉酒鬧事。
“阮麗玉大概沒告訴你，”沈檸眸微抬，眼底氤氳著深意，“這歸我了。
馬經理：“啊？”
侍從就在他身邊附耳低語幾句。
馬經理聽完表情愣愣。
他不過就在五樓接待個大人物的功夫，玫卡就、就換老板了？！
速度有點快，讓他措手不及。
而阮麗玉明顯也不想管他，有意無意，總之就是留了一堆爛攤子給沈檸。
馬經理撥了撥頭頂上沒幾根的頭發，笑，“這，畢竟是老顧客，一回生二回熟的，沈...沈老板賣個麵子，以後路也好走些對不對。”
賣誰的麵子他也沒有明。
沈檸想，估計是李超背後的人。
不過。
馬經理可能想岔了。
沈檸勾唇，語氣又涼又邪的，“沒用啊，我已經報警了。”
馬經理頓時瞠大了眼，“啊？！！”
......
警察來到期間，於休把那幾個要逃走的人全部一人賞了一腳，不讓他們殘，就讓他們嗷嗷呼痛站不起來沒行動能力而已。
沈檸督一眼，見他有分寸就沒出聲製止。
好巧不巧，警局那邊來的還是個認識的。
在警局見過，非要送她回家的好心警員姐姐。
方子歆走在最後，一下子就被站在旁邊的女生奪走了目光。
跟裏麵的混亂比起來，她就像是地間唯一幹淨的存在，遺世獨立，麵容平靜，眼底濃墨成團，看不清晰。
與周遭環境涇渭分明。
警察往裏把人押走，報警的人也要跟上去，等領隊問老板是誰讓跟著走一趟時，方子歆就見那隔世的女生慢吞吞的走出來。
“走吧。”
依舊是淡漠的聲，波瀾不驚。
方子歆啞然，她是這的老板？看著不像啊。
她看見沈檸，沈檸自然也注意到她，不過淡淡掃了眼，就收回視線。
萍水相逢而已，沒必要深交。
鬧了這一處，動靜大到其他包廂的人想不關注都難，紛紛探出頭來問，沈檸讓馬經理暫時歇業，等她吩咐再開門。
隨後她就帶著於休上了警車。
審肯定要審，查也肯定要查。
玫卡一時半會不營業也正常。
沈檸手剛碰到車門，似有所感的抬頭。
於休奇怪，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玫卡五樓。
“沈姐？”
沈檸斂神，“嗯。”
直至他們上車，五樓裏匆忙躲藏的身影才繞過窗簾往下看。
溫潤的眸子裏興味濃鬱。
桑蒂德拉，玫卡，沈檸，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