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挑眉，語氣散漫，“我不是三歲孩。”
早就過了什麼都會怕的年紀。
完她就鬆手，留下江綸站在那，無奈的碰過她掐的臉頰。
姑娘下手挺狠啊。
檢查室內。
沈檸躺在病床上，任由夜衣把醫用導管，引線等用品打進她體內。
兩人之前在城堡見過一麵，沈檸對他還算有印象，所以乖乖巧巧的沒有亂動。
夜衣目光放到她受贍那隻手上，試圖找話題讓她不那麼緊張，便問道：“沈姐手恢複的怎麼樣？”
她贍是右手，所幸傷口不深，若是再用力點切到經脈，怕是之後都要廢掉。
沈檸指尖微動，淡聲道：“還好。”
一日兩次換藥都是江綸親自動手，這點傷對她來不算什麼。
不過，如果真的山手，確實不好處理。
她斂眸，壓下眼底的沉澀。
......
檢查身體花費了三個時，夜衣調整好藥水滴入的速度，微微躬身道：“那屬下先出去跟老大彙報情況，姐先休息。”
沈檸被折騰那麼久也不太舒服，漫不經心的嗯聲。
夜衣拿著資料退下。
門外。
等了三時的江綸豁然抬眸，夜衣被他那冷沉的眸光嚇一跳。
“如何？”
看來老大對這位沈姐是真的上心啊，巴巴在外麵幹等三時。
要擱以前基地沒成立的時候，別讓他等了，敢遲到一秒直接就走人，管你是來談多大的生意，愛合作不合作。
反正虧的不是他。
夜衣按捺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把手裏的資料鋪開在桌麵，選了其中兩張遞過去。
“我在沈姐的血液中檢測到一種特殊藥物的殘留。”
一般來講，藥入口到徹底消化的時間很短，並不會在體內留下服用痕跡，但是沈檸體內的藥物殘留很特殊，是長久服用導致的結果。
夜衣估算，最起碼有八年往上，中間停過一段時間，最近又重新服用。
不然他也很難保證自己能不能查到這一點。
江綸聽完，沉默半響，眼中閃過深思，擰起眉問：“能查到是什麼藥嗎？”
夜衣搖頭，“隻能盡量還原。”
他沒把話死，但是想要徹底複刻這種藥物何其艱難，要從血液中提取這點殘留去分析跟研究它的成分，還要去了解它的用途，最後經過反複實驗才有可能成功。
那也隻是有可能。
“老大，為什麼不直接問沈姐？”夜衣疑惑。
想要知道是何種藥，直接問沈檸不就好了，哪用這麼麻煩。
江綸卻冷冷的斜睨他一眼，“別把這件事跟她講。”
其實聽到“最近服用”那幾個字時他就能猜到，沈檸肯定是為了抑製自己的病，瞞著他偷偷用藥。
既然她不想，那他就當不知道。
夜衣微愣，而後噤聲。
得吧，他是看不透談戀愛之間男女朋友的相處模式。
沈檸睡了一覺醒來外麵還亮著，E州的夜晚來得遲，她轉了下脖子，就看見江綸趴在她雙邊睡著。
還握著她的手。
她微微一動，江綸就醒了。
“很累嗎？”沈檸不想吵到他的。
江綸捏鼻梁，“沒事。”
是他對外界太敏感，沈檸能無所顧忌的睡，他不能。
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摩挲掌心裏溫涼的手，他勾唇笑道：“想不想去基地裏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