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己不尊敬沈姐在先,能怪誰?”
“嘿,別跟我扯這些,這裏敢心裏沒點想法的有幾個?”
“這不是沒辦法,如果不是執行長在上頭壓著,咱們哪用得著跟個娘們憋屈。”
“行了行了,咱們看好戲就行,我,艾登這怕不是要把加侖往死裏打?”
場中央打架的赫然就是昨晚挑釁沈檸的黑人加侖,跟他打對手的是一個身高一米九的金發白人艾登。
雖然這裏沒有所謂的歧視,但兩人早就看對方不順眼很久。
尤其是在去年的副組長選拔中,艾登因為身體不舒服,導致一項比賽內容不合格,最後由他的死對頭加侖卻坐上了副組長的位置。
艾登氣不過,腦海裏頓時展開陰謀論,懷疑是加侖在他吃食裏下藥,不然怎麼會那麼湊巧身體不舒服。
盡管夠來言末查明真相給了加侖清白,艾登依然固執己見。
言末無奈,他是管不住這兩個人,反正隻要不做太過出格的事,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兩打。
畢竟在基地,實力才是硬道理。
加侖能打過艾登,那就從另一方麵證明了他確實比艾登強。
現在兩人打的不可開交,不能動槍,就真人肉搏。
加侖一拳打艾登那張白臉上。
艾登呼痛,一腳往他腰間受贍地方踹,加侖呼痛,臉色瞬間煞白。
他被踹的踉蹌,場內氣氛頓時高漲。
左邊喊著“艾登打倒他”,右邊叫著“加侖加油”。
熱鬧的樓上竊竊私語的兩人想不注意都難。
季征走過來往下望一眼,眉眼沉沉,對沈檸歉聲道:“抱歉,我這就去處理。”
這兩人什麼時間打不好,偏偏在沈姐來的時候打,這不是明晃晃的他治下不嚴,丟他麵麼。
他一點都不想步言末的後塵。
季征離開,二樓又空蕩蕩的隻餘沈檸跟風決。
靜默半響,沈檸指著艾登,淡聲問:“他們有仇嗎?”
風決微微一愣,“大概算櫻”
隻不過是艾登單方麵的覺得他跟加侖有仇。
沈檸嗯聲,淺淡的眸光重新落到加侖身上,“可他們打的是死鬥。”
死鬥,顧名思義,隻有打鬥雙方有一人死了,這場戰鬥才算是結束。
風決頓時驚訝出聲,“怎麼會?!”
他同樣往下看,果不其然看見季征站在一旁,他張嘴了幾句話,在打架的兩人卻全當聽不見。
季征麵容繃的很緊,風決知道,他這是發怒的前兆。
“他快堅持不住了。”
耳邊是女生依舊雲淡風輕的嗓音,風決背脊一僵,眸光微凜,“姐,屬下想下去幫忙。”
其實季征一個人就能搞定,但風決怕他一會發起火來,別加侖不行了,艾登都要跟著遭殃。
沈檸點點頭,“去吧。”
風決當即行禮下樓。
訓練場裏折射進午陽,沈檸伸手試圖抓住那抹藍色耀光,卻不免海底撈月,終究徒然。
她也不氣,指尖轉麵朝下,在打鬥的兩人間圈了一下,下一秒——
“砰——”
“加侖!”
一道人影被狠狠砸到玻璃牆麵上。
沈檸點著下巴,眼底皆是涼意。
輸的挺慘啊。
“射擊場不允許打鬥不知道嗎?!”顯然,季征已經瀕臨爆發邊緣,出來的話夾雜著濃濃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