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解毒劑。”
沈檸邊走邊解開外套的扣子，“十分鍾，把實驗室空出來。”
她把外套脫掉隻穿了內裏的毛衣，好在醫療組在地下，一直裝有恒溫裝置，不算冷。
“去準備。”
打斷許無還要繼續的話，江綸把沈檸遞過來的外套掛在臂彎上，讓夜衣去消毒室拿防護服。
沈檸跟了過去。
許無抿抿唇，語氣裏含著怒意，“老大，這是關於兩條人命，您總不能這種時候還在慣著沈姐胡鬧吧？”
他不敢把話的太重惹來江綸的不滿，但現在...
江綸眉間氤氳著薄涼，“我是這裏的執行長，下的命令你們隻管做。”
“可是！”
“沒有可是。”
這是這麼多年來，江綸首次不考慮後果站在了所有饒對立麵。
許無咬了咬後槽牙，把滿肚子的怨懟給憋回去。
......
十分鍾後。
醫療組裏的實驗室有現成的，所謂的準備不過是清場。
沈檸穿著白大褂站在這方藍色地裏，愈發襯得她麵容冷戾。
細長的手指戴著橡膠手套，手腕處膚色白的幾乎與之融合。
“夜衣，我們隻有兩個時的時間。”她的聲音被口罩遮的有些悶，夜衣卻為之一清醒。
“他們體內的病毒是S係列第八種，你應該聽過。”
“S係列？”夜衣聞言稍稍擰眉，“恕屬下冒昧問一句...這個藥，是跟您當初服用的係列一樣，對麼？”
不然怎麼解釋兩種藥都用S開頭來命名。
沈檸拿試管的動作微頓，眼底滑過一抹沉澀的光，輕輕點頭，“是，其餘的等解毒劑製作完成再。”
她不欲再繼續這個話題，夜衣也就收了自己那點好奇心，專心致誌的在她身邊幫忙。
整個兩時間，從調配藥量到製作都是沈檸一個人在忙，夜衣在旁邊不過是幫著遞東西，他看沈檸的動作，麵上所有所思。
好在口罩蓋住了他的表情，不然他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
夜衣心道，沈姐怕是也懂製藥的吧，這麼清楚的記得藥名，操作也十分熟練。
他想起來之前給在世界醫療組織師兄打的那個電話。
師兄聽見他的問題似乎表現出非一般的驚訝。
“S？你確定是S開頭？”
夜衣不解，“是，這個藥名有問題？”
師兄音調瞬間就拔高了，“有，問題相當大好吧，你知道世界上很少用單字母加數字來命名藥品，一般序號都有四到六位數或者更多，而首字母也要兩個。”
“像你的這種單字母的，隻有一種藥會用這種起名方式。”
夜衣對這個不是很了解，他一畢業就進了基地，基本上就很少再出去了，聽他這麼就問，“什麼藥？”
“黑色禁藥。”
師兄那邊語氣稍頓，“就是你想的那種，被我們世界醫療為之唾棄跟排斥的黑色禁藥，這種藥會在一定程度上治愈一些疑難雜症，但是後遺症也相當大。”
相對的福利帶來的隻有翻倍的風險。
所以世界醫療組織早早就下令不允許再創作，跟售賣這種藥品。
但是某些地下交易場所裏，依舊有人在偷偷研究跟販賣。
畢竟未來的風險哪來眼前的得利來的重要，多的是人趨之若鶩，禁藥能帶來的暴利，也讓很多人眼饞。
“你別是有這種藥吧？聽師兄的，能處理就趕緊處理了，這種藥後續能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