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把牛奶端起，“問。”
夜衣喘著氣，“您、您製作的解藥，可以再寫一份配方給我嗎？”
他或許想到沈檸吃的藥要怎麼研發了。
沈檸眨巴了下眼，語氣淡漠，“不能。”
“為什麼？”夜衣聲音卡殼，“我、我不會透露出去的，我就是對唐震體內的禁藥感興趣...”
“你是想研究我吃的藥吧。”
沈檸把牛奶喝完，舔了舔唇邊粘上的一點奶漬，“江綸讓你研究的，你猜測這次唐震體內的禁藥或許跟我吃的一樣。”
“不是的。”
她擱下被子，碰到桌麵發出輕微一聲細響，驚起夜衣額頭一層薄汗。
他確實，是這個想法。
沈檸淡淡啟唇，“S係列的禁藥每一種的藥性跟用量都是相駁的，唐震體內的是毒藥，我吃的不是，你查到的不是這樣的結果麼？”
“可是、可是...”
能被列為S係列，怎麼會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別查了。”
夜衣突而聽見這句話，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裏構成。
他心翼翼，試探性的問沈檸，“您放心大膽的讓我取血查驗，是因為您清楚藥性如何，現在不讓我拿到解毒劑，是因為您知道您自己服用的藥副作用...對人體損害很大？”
所以她一直都是在清楚並且了解那個禁藥的情況下，還要堅持服用。
“您怕我查出來，告訴執行長對不對？”
夜衣直視那雙眼神淺淡的桃花眸，試圖從裏麵看出不一樣的情緒，卻徒勞無功。
沈檸指尖點在桌麵上，節律的敲著一下又一下。
“所以，你還要告訴他麼？”
“我是為了您的健康考慮，那種藥，我...”
“你知道它是禁藥，覺得它不好，就來勸我。”
夜衣頓時啞然，“我確實是，但，沈姐，恕我直言，您的健康關係到的不止有您自己，還有執行長，若您真的心裏有執行長的話，就應該把藥性跟後遺症如實告知與我。”
“然後呢？”沈檸唇角翹起一個細的弧度，似笑非笑，眸底一片涼意，“你想，你來給我治療麼。”
“我會竭盡全力！”
“可是你今連S8的解毒劑都研製不出來。”
夜衣即將出口的聲音就被她這句話堵在了嗓子眼裏。
“瞞著吧。”沈檸垂眸，輕聲道：“S8的解毒劑我不會給你。”
“...為什麼。”
到最後，夜衣訥訥著唇，音調幹癟，“我想不明白，您既然這麼愛執行長，為什麼會選擇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是因為不相信嗎？”
不相信江綸會在知道真相後站在她這邊？還是另有原因？夜衣想不明白。
沈檸搖了搖頭，“不是。”
她怎麼可能不相信江綸，就是太相信了，才不會告訴她這件事。
有些痛苦不是非要出來讓兩個人都難受。
“沈姐，”夜衣驟然抬眸，渾身氣質變的強硬起來，“不管您怎麼，關於S係列禁藥的研發我會一直繼續下去，今我配製不出S8的解毒劑，但是不代表明不可以。”
“但是在那之前，請沈姐您，好好照顧自己。”
夜衣輕聲著，“執行長這些年過的很苦，我不想看到他重蹈覆轍，我相信您一定能懂我的意思，請您對自己好點，就當我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