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希望，你永遠不要走上我這條路。”
最後，寧歸把那顆藍鑽從褲兜裏艱難的掏出來，遞到她麵前，“這是你媽媽送我的，今我也轉送給你，生日快樂。”
可今不是沈檸的生日。
他不過是想把這些年的虧欠全部補上，但有些傷痕，哪裏是補就能補的。
沈檸沒有收這顆藍鑽，她隻是靜靜看著，“她給你了，你就收好吧。”
“不見。”
語畢，她再次越過寧歸離開。
霍爾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眼，便快速跟上沈檸。
在他們身後，寧歸手裏捧著那塊氤氳著幽深藍光的藍鑽，仰頭莞爾一笑。
閉上眼睛，把所有酸澀統統憋了回去。
.......
“衣服。”
為了避免麻煩，沈檸上車前把外套還給了霍爾。
蕭瑟冷風中，她的身影愈加單薄。
霍爾督見她毫無血色的唇，輕聲道：“好好照顧自己，路上心，別飆車。”
沈檸嗯聲，“不會。”
“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完她就跨上越野車，扭動鑰匙，疾馳而去。
霍爾看著她一路揚起的塵煙，嘴角微抽。
不會？這速度飆的就差沒起飛了。
沈檸沒有關窗，風沙打在她皮膚上，掀起細密的疼。
她單手控製方向盤，油門幾乎踩到盡頭。
趕在太陽升起前，她掐著點的翻牆回到別墅，滿身塵土，整個人也冷的似是從冰窟裏撈出來一樣。
她從衣櫃裏翻出衣服走進洗漱間。
洗完澡出來，門外正好響起敲門聲。
轉眸看向床頭櫃上的電子時鍾，不過才七點多。
這麼早，誰？
她唇輕啟，“進。”
門外的讓到回應，就緩緩推開門走入。
他身上還是那身經常穿的迷彩服，臉部線條冷硬，連帶著表情都少，進門後就站在沈檸能看到的恰當距離裏，開口道：“沈姐，一會的身法考核快開始了。”
經他提醒，沈檸才想起今是副組考耗最後一場。
“考核場地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在實踐訓練場，屬下來接您過去。”
沈檸微微頷首，“樓下等我。”
“是。”
季征應聲離開，在握上門把手的那一刻，他突然轉回眸，“沈姐，您一會要是想下場親自考核，也是可以的。”
沈檸不明所以，“不用了。”
“好的，那屬下就在樓下等您。”
待關門聲響起，沈檸仰倒在柔軟的床鋪裏，一個轉身抱住被子把自己埋進去，隻露出毛絨絨的後腦勺。
好半響，她豁然坐起，眸光頓時變的銳利，落到沙發裏那件外套上。
白色的羽絨服外套兜帽裏，有著一片十分明顯的沙塵。
而剛才，季征站的位置離沙發最近。
是她一時疏忽了。
沈檸把頭發揉亂，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
居然被人發現了，有點糟糕啊。
她換上外出的衣服，出門前又看了眼那件外套，輕嘖一聲。
樓下。
季征跟風決在沙發裏坐著，麵前的茶幾擺有剛做好的早餐。
風決的方向正對樓梯，一抬眼就看見她走下來，“沈姐早上好。”
“早。”
“我剛在跟季征商量，要不您現在別墅休息，一會我再來接您過去，我看您昨晚睡的挺晚。”
沈檸視線轉向季征，後者平靜與她對視。
“沒事，”她語氣很淡，“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