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解毒劑那東西，是能隨便打的？昨晚上吐血了吧？明知道解毒劑對自己沒有用，為了測試藥性，拿自己做實驗，就數你最狠。”
“如果你找我隻是想聊這個，那你有點無聊。”沈檸慢條斯理的吃著桌上沒味道的飯菜，眉都不粥一下。
年九頓時被她這幅無所謂的樣子給氣笑了，“行，我無聊，現在這裏又沒別人，你裝的這幅很好吃的樣子給誰看。”
“你是皮癢了？”
年九不虛她的，“當然不是，就是替你覺得辛苦。”
沈檸眸子微眯，“用不著。”
她油鹽不進的，年九清楚自己不動她，就幹脆跳過這個話題，“工作室今年考核裁員了不少人，新成員要六月才能來，最近可能有點忙，我照顧不到你，用不用把霍爾招回。”
“他在白狼傭兵團待的好好地，不用招回，忙不過來讓娃娃去幫你。”
沈檸把麵前的飯菜推開，她其實就吃了一兩口，其他根本沒動，年九挑了挑眉，有些無可奈何的嘖了聲。
“行吧，那這邊我把唐思楠留給你。”
“嗯。”
午休結束，年九送沈檸回去上課，他趴在車窗邊，風吹起額前掉下的兩縷頭發，越看越像風中搖曳的幾根草。
沈檸看了兩眼，低聲提議，“你這頭發什麼時候去染回來？這麼多年還不膩。”
“再再，綠色多好看啊，跟我耳釘最配了。”年九摸了摸耳垂上那枚耳釘，牽唇肆笑。
這是沈檸送給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霍爾也有，不過是一條頸聯。
他坐在車裏，看著沈檸慢步走進初陽一中，臉上的笑就一點點淡了下來，神色冰冷。
再之後搖上車窗，開車往娃娃的基地。
......
距離高考越近，高三的課程就越緊張，在開學三後，請假的祁承允同學就回歸高三E班，跟同學們一起投入學海。
“沈檸，這道題怎麼解？”榮冬靈拿了一本資料書過來找沈檸問。
沈檸從試卷海裏抬頭，接過她的資料書隨口就講了起來。
榮冬靈跟白幼音頓時掏出本子刷刷的開始記筆記。
沈檸講題速度有點快，聽起來可能就會有些吃力，所以隻能先記，不懂的等她講完後再去細問。
當然這些人並不包括祁承允。
他手裏拿的是同一本資料，順手就翻到沈檸講的那一頁，然後按照她的思路把早就做完的題重新做一遍，發現確實更簡潔明聊多。
祁承允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至少在家裏，他一直都是被人追捧的那一個，從到大各種獎項從沒落下，家裏其他兄弟都比不過他。
但自從轉到初陽一中碰到沈檸，他就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人給硬生生的碾壓了。
從那精準到一分的分數估算就看出來了。
隻能。
幸好他沒有很強的勝負欲，不然換做另外一個人坐到這個位置，怕是要嘔死。
被人這樣看透猜透的感覺並不好受。
榮冬靈記完題目後就開始提問自己不太理解的地方，沈檸漫不經心的轉這筆，隨意的點在某幾個數字上給她解釋。
上課鈴聲打響，榮冬靈才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