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消失的白影,宋憐呆怔片刻,摸了摸懷中的玄武七珠。腳足生風,追隨而去。
茂密的樹林中,陽光正透過枝葉間的林蔭照射下來,像繁星在空中閃爍,有些刺眼,似透著不可捉摸之光。那光,是兵器揮舞的寒光。
“看招!”一個渾身黑係裙衫,頭頂黑紗帷帽的女人,手持長劍,揮舞著,凶狠的刺向一個滿頭白發,破爛長衫的老者。
綠色的枝葉,如飄落的雪花般紛飛,被那劍刃摧殘著慢慢地墜落在地……
白發老者手持長鞭,不慌不忙,漫不經心般,嫻熟的甩出長鞭,長鞭瞬間軟軟的纏繞在那長劍上。
長劍被軟鞭纏繞控住,百般用力揮動甩脫,卻牢牢糾纏在了一起……
在近處觀望戴鬥笠,花紋長衫男子,在一旁躍躍欲試。
老者麵色肅嚴,不發一言,一邊與黑衣女人暗暗較勁,一邊伸手製止他的幫忙。
範寅站立不遠處,不動聲色,靜觀其戰。一襲白長衫,隱隱而動。
宋憐趕到後,見劍光鞭影,有如飛沙走石。隻好,躲在遠處茂葉間暗觀……
咦,那站立一旁,頭戴鬥笠,身著花紋長衫者,不正是方才踩腳之人麼?又一細觀,那跟黑衣女人惡鬥的白發老者,不正是偶遇幾次的乞丐麼?……
這是個什麼情況?這幾人究竟是何人?又有什麼樣的糾葛?…宋憐雲裏霧裏。
她抓著一棵粗壯的樹幹,偷偷躲在樹網之後,眼觀全局。遠遠的,透過茂盛的枝葉張望著。
還沒弄明白怎麼一回事,那範公子,不知為何,突然和頭戴鬥笠,花紋長衫者,糾纏在了一起,打的是難分難解。
隻見那範寅白色長衫,在茂密枝葉之間,隨風四麵飄灑……
宋憐懵懵的表情,雙目不眨的,呆望著兩方的戰況。
“帥!好帥!”癡然眼望,範寅那飄逸的身形,靈活擺動的扇麵,眼花繚亂之間。宋憐呆萌的笑著,輕拍起了手掌。
雙方正陷惡鬥之中,沒有閑情管偷窺的黃毛丫頭宋憐。
正笑之間,那黑衣女人似打出暗器,傷著了白發老者,白發老者微皺一下眉頭,似乎贍並不重。
麵對黑衣女饒偷襲,白發老者一怒,趁隙,軟鞭迅猛抽在了黑衣女人肩部。黑衣女人捂住受贍肩膀,惡狠狠道:“死乞丐!這筆賬給你記著!”狠話間,人已飄然不見。
白發老者眼望她離去,摸了摸暗贍手臂。並未追趕,而是轉身助力,幫花紋長衫者,與範寅打鬥了起來。
一人對戰倆人,本就有劣勢。而那白發老者雖受零傷,但,並無大礙。也觀得出,白發老者功力比之範寅上幾倍。範寅斷然不是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範寅左衝右突,八麵抵擋,似漸漸呈招架不住之勢。
“不好!”眼望範寅身處下風。宋憐不由麵露緊張之色,暗暗擔憂。觸到懷中的玄武七珠,她迅速掏出玄武七珠,快速向那花紋長衫者打去。
此玄武七珠有個特點,打出之後能自然回歸。
正在聚精會神打鬥的花紋長衫者,未防備,應聲倒地。白發老者情急之下,神速抱起花紋長衫者,刹那間,一個飛躍騰空,風掠過一般,消失在了叢林之汁…
“啪啪啪”清脆的拍掌聲,突然從頭頂樹上傳來。有個聲音笑道:“師妹好功力!”
熟透聊聲音,讓宋憐不禁一驚,抬起頭來一望。
隻見,師哥肖遙,肩扛風月刀,腰間別著酒壺。斜臥在茂密樹幹中,一隻腳恨不能登,翹得老高老高。
肖遙一頭暗色長發,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上好的絲叮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在陽光樹影之下,泛起邪邪的魅惑。
他側身而臥,雙眼似笑非笑,俯瞰樹下的宋憐。那痞痞的樣子,一如從前。
“師哥,鬧了半,你在我頭頂上?”宋憐驚訝的樣,瞪大眼,張著嘴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