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繁華景象依然,己然物是人非。(1 / 1)

清晨的唐府,獨居於一方。如往日般寧靜,唯鳥鳴聲穿過。

唐府大門前,桑娘孤獨身形。晨升淡淡陽光,灑落在她身上。風吹起的銀發,現出一抹涼意。

她靜靜的站立,神色隱隱動容,淚眼注視唐府。心情紛亂縈繞,久久未能平複…雖是背井離鄉多年,而眼簾中的唐府,繁華景象依然。隻不過,如今,一切早己物是人非。

“可憐的夫人,你的命不會白棄!姐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桑娘會盡全力幫姐,達成心願!”桑娘望著唐府大門,淚水默默的流淌,心中暗暗訴著。

桑娘門前呆立半晌,收拾起悲傷之情,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她懷著複雜心緒,緩緩朝唐府走去。

站立在唐府門前,望著曾經熟悉的大門,猶豫片刻之後,她慢慢抬起了手臂…那抬起的手臂,有如千金重,揚在了半空中,久久也未落下…

正在躊躇之際,隻聽見門內有話聲,伴隨著人聲,門被從裏拉開了。門前兩個壯年家丁,驚訝的神情望桑娘。

“幹什麼的?”兩個家丁佇立門前,上下打量她一番,見她貧民農婦裝扮,滿是厭惡之色,沒好氣對她道,“大清早的,在唐府門前做甚?!”

桑娘呆望陌生的家丁,心境溢出無限感觸,那當年的家丁,早已不知去向。一切已新貌換舊樣。

其中一家丁,望了她片刻,見她呆然不語,不耐煩推她一把,壓低聲音喝道,“發什麼呆?!快滾一邊去!”

許是怕驚擾了府裏的人,他本粗壯渾厚之聲,音量壓至最低音。

桑娘徒然被一推搡,腳跟一時站立不穩,連連後退幾步,斜仰在大門處。

另一個家丁見此,連忙順手掩上門,對推桑娘的家丁,低聲提醒道,“唐夫人和姐正睡呢,別驚擾到了。”

“大清晨的,她擋著大門,不由讓人惱火。”那推桑娘的家丁,狠狠瞪一眼桑娘,回他道。

“你跟個窮婆子計較啥?別耽誤了正事,再不去桑棗林巡查,保不齊又會丟些。”那家丁著,急匆匆往前趕。推桑娘的家丁,又瞪桑娘一眼,這才快步跟了去。

桑娘見倆人往前行,她呆怔了片刻,又匆忙追上去。攔在兩個家丁前麵。肯求的口吻道,“二位幫幫忙,煩勞向唐老爺通報一聲,桑娘有要事拜見。”

“嘿!你個窮婆子!你是什麼人?!也配唐老爺接見?!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已!”那推她的家丁,聽她這樣一,不由嘲笑道。

“你這窮婆子,沒完沒了了?唐老爺外出未歸,也不會見你,快快離開吧!”另一個家丁煩躁之色,衝她揮一揮手,越過她又朝前趕。

倆人急著趕往桑棗林,無心與她多話。丟下她急跑著遠去。

桑娘站立原地,呆望兩個遠去的背影。正呆望間,身後傳來,一個不友好的聲音,“姐,那有個窮婆子!”

桑娘聽聲轉過身,隻見唐姐和丫頭怡,朝她這邊行來。那怡看清桑娘,又對唐姐道,“原來,這窮婆子,是那日撞壞姐珠花的人。”

唐姐未理睬她,輕移蓮步,徑直走到桑娘麵前。拿手絹咬在嘴角,眼晴冷冷打量桑娘,半晌才質問道,“老婆子!大清早的,你在唐府門前做甚?”

桑娘望唐姐片刻,坦言回道,“姐,農婦有事拜見唐老爺。”

唐姐聽言,杏兒眼盯桑娘,麵露詫異之色。她狡黠的眨眨眼,對桑娘道,“你找我爹何事?不如,告之我,我轉告我爹。”

這事如此隱藏,如何能告之她?桑娘想了想,婉轉對她道,“姐,這事隻能親傳唐老爺。”

“什麼事不能轉告?你這老婆子,怪裏怪氣的!盡整些個神秘!”唐姐惱怒之色,斜盯桑娘一眼,無情驅逐道,“不告之,你並滾吧!”

桑娘望著唐姐。見她冷漠無情樣。心想著,“俗話,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唐姐惡性子,與那惡婆娘無別。”

“姐發話了,快滾啊!窮婆子!”怡在一旁,張牙舞爪,也狠狠盯桑娘,無理驅趕道。

桑娘未再言語,看她倆人一眼,轉身徑直離開了。

她背後傳來一聲,“滾了就別再讓我看見你!”唐姐尖酸刻薄話音,從身後隱約傳入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