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山。清晨第一縷風,伴隨範寅推窗,迎麵吹襲進屋。
窗外清新空氣,溢滿整個身心。範寅凝望窗外,遠處白紗薄縷,山巒含羞蒙麵。
朦朦朧朧視線,宋憐倩影閃現,清秀麵容在目。又有些日子未見,不知憐兒可還好?範寅思念心想。還不容他細思,蓮兒美顏又浮現…多年未見的她,不知是否也好?……
多年未見青梅竹馬蓮兒,卻於江湖之行又遇宋憐。這是意之緣,還是劫數難逃?……
宋憐與蓮兒,這心中的影,範寅忘不掉,更是抹不去。心之糾結,又於痛楚。他紛擾心亂,隻道一聲,罷了罷了!這兒女情長,暫留於心間。
範寅思緒著,不自覺搖頭。收起繁亂心緒,將心思歸到正事。現如今,當務之急,還需遵從父命,繼續追那《景陽秘笈》。
“咚咚咚”輕微敲門聲,在寂靜空間響起。範寅轉身走至門前,他伸手打開房門。師弟木有出現。範寅無半分驚訝,隻問道,“我此去京城,你可是隨行?”
前些時日,經過深思熟慮,江湖走南闖北,邊邊角角己尋過,隻京城還未尋查。範寅告之木有,自己要去趟京城。並是於今日起程。
木有大清早來,自是想要隨校景陽山莊多年,範寅與他朝夕,對他了如指掌,故一見他出現,並開門進山而問。
“師哥,你果然了解我。”木有嘻嘻笑著,他一腳跨進門。
範寅望著他,隻微微一笑。轉身走近桌前,收拾起行囊來。
“師哥,你如今尊神功在身,孤身前往也無懼。但有木有隨行,也可幫你出謀化策。”木有於範寅身後,隨之左右晃動,討好的笑臉道,“木有雖功夫不行,可腦瓜子還算靈光。”
“呃…”範寅聽他言,側轉過身,笑望著他,調侃一句,“你這話,可是影射師哥,徒有滿身功夫,沒有你腦瓜靈光?”
“這…這個…”木有結巴著,摸摸自個腦瓜。停頓片刻,又尬笑回道,“師哥功夫也厲害!腦瓜更是靈光!木有的意思是,木有腦瓜也還協當然,不能跟師哥你,相提並論。”
“此番行程,凶險未知。我若帶著你。隻怕是,帶了個包袱。”範寅未鬆口,有所顧慮般,他凝神窗外,似自言道,“那日竹林行,盜秘笈者隱身發聲,狂言告之我,別癡人做夢,休想拿回景陽秘笈。可見此人,並非等閑之輩。若是真遇上,也難分上下。”
範寅自言完,低頭沉思其鄭木有呆望他,半晌之後,見範寅又自言,道,“那日誤入斷崖幽穀,偶遇那瘋顛少女。她手畫之人,耳垂肥厚有痣。那耳垂肥厚有痣之人,到底藏身何處?……”
“師哥,那些日子,我幫你江湖打探,也是一無所獲啊。這神秘之人,真是個謎啊……”木有尋思著,隻無奈歎道。
“起初,我倒不以為然,卻不曾想,追尋了如此之久,依然毫無頭緒……”範寅苦笑著搖頭,不由自我嘲諷道,“是我範寅太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