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吹響綠葉,葉聲雖不大,但清亮聲尖銳,足夠傳進莊府。
木有在一處瞧著,不湊巧突然內急。又不並告知玉珠,隻好悄悄的溜走,去尋解內急之地。
玉珠站立牆處,吹葉好半會,猜想莊公子聽聲,差不多會出來了。想起身後的木有,當她回過頭瞧時,發現木有竟不見了。
夜色漆黑一片,莊府簷燈閃亮。這一方除了莊府,沒有一個居所。望著空無一饒周身,玉珠繞莊府整整一周,也未瞧見木有的人影。
這子咋回事?咋一聲不吭沒影了?玉珠正犯著嘀咕。
此時,隻聽門嗄吱一聲響。莊府大門打開了,出來一其貌不揚之人。此人乃是莊二公子,莊飛。
他著一身金絲睡袍。這身睡袍貴氣,金絲色澤發光,在燈光照射之下,晃花著人眼。
莊飛立於門前,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不悅之色道“什麼聲音,擾了本公子好覺?”
玉珠瞪著眼,站立那裏。瞧他老半,見他癟嘴歪臉。嘴角不自覺一撇,心裏暗道,醜八怪!誰願意擾著你。
這玉珠隻識莊文,並不識這莊飛。她識莊文,也是餘姐以前會莊公子,才與之見過麵。她隻知莊府有倆公子,耳聞過莊飛醜陋,生性懶散品格不端。卻與莊飛未曾謀麵過。
玉珠心裏鄙視完,又見他衣著貴氣,心中猜想著,眼前這醜陋之人,不會是莊二公子吧?
莊飛話間,發現了門前的玉珠。他借著簷燈,細細上下打量她。驀然眼色含笑,笑得一絲邪惡。遂踱著方步,來到玉珠麵前。
“娘子,夜中駐我府門前,可是夜中迷途了?”莊飛歪著頭,色迷迷的眼,直盯得玉珠心裏冒火。
“關你何事?”玉珠厭惡之色,白了他一眼道,“姑娘我可從不迷路。”
“哈哈,這黑夜裏,你孤身一人,就不怕?……”莊飛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個鼻子,一副餓狼神態。玉珠盯他半晌,又望望空無一人四周,忽然心裏發虛。
這木有上哪去了,怎還未來?莫不是真丟下我溜了?…玉珠未理會他,隻四處張望著,抬腳準備離開。
誰知,那莊飛見她要走,嘻嘻笑著上前,橫在了她麵前。他展開雙臂,攔住去路。
“你,你想幹啥?”玉珠見此,心中害怕著,不由倒退一步,壯著膽對他道,“我,我可是有同伴的!”
“同伴?同伴在哪?”莊飛一聽此話,放眼掃視一周,嘻皮哈臉笑道,“連個鬼影也不見。”
“同伴在此!”莊飛話音剛落,正在此時,隻聽宏亮聲響起,那木有突然現身,從一黑暗處奔來。
他奔得太急促,路麵泥濘不堪,泥水因奔跑飛濺,濺了他一身。又因速度之快,不心打了個滑,一路滑至倆人麵前,重重摔了個狗吃屎。
莊飛驚得後仰,差點也跌倒。被這一個重摔,那高揚起的泥水,沾了他半個臉。玉珠反應機靈,躲閃及時,才未一起遭殃。
“哎喲哎喲”木有趴在地麵上,哼哼唧唧著。似摔得不輕。
玉珠愣望木有片刻,連忙蹲下身去扶他。口裏關心道,“你沒事吧?很疼麼?”
“有事。疼,很疼…哎喲…”木有聽她關心,仰起臉麵望她,苦著臉回道。
玉珠望著木有,見他那大花臉,連睫毛也糊著泥,又想笑卻又止住。
莊飛站立那裏,一邊用袍子擦麵,一邊怒氣衝衝道,“臭子!你疼你活該!害本公子濺一臉泥!該當何罪!”
“什麼公子?本人不識!濺你一臉泥,你活該!誰讓你不躲來著?”木有在玉珠幫扶下,從地上慢慢爬起來。見他怒斥自已,心中不爽,回敬一句。
“呀嗬!好子!還敢還嘴!你這是討打!”莊飛嘴角梭動,眼睛似冒火。他攥著拳頭,正要揮過去。
“住手!”突然傳來一聲厲喝,嚇得莊飛拳頭僵懸。整個人也僵硬著,不敢動彈分毫。
木有玉珠順聲而望。隻見莊文佇立門前。那身淺藍長衫,隨風輕輕飄搖。他氣宇軒昂而立,俊美麵色略慍怒。
“大哥。”莊飛垂下手來,回轉過身,心望著莊文,低聲喚一聲。
木有聽他喚。望望莊文,又瞧瞧莊飛,心裏想,原來這是倆兄弟?怎一個如此醜陋,一個如此俊色?
“莊公子。”玉珠見了莊文,不禁笑意上臉,她驚喜而喚。
莊文緩緩行近,見莊飛老實樣。目光盯著他,嚴厲口語道,“弟,進屋吧,別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