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捏緊了拳頭:“明和公主,你想大晉對大楚宣戰嗎?”
“你以為我會怕?”薑曦禾捏著他,“我早說過,你想對付我,還得先弄清楚,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赫連發指呲裂:“你快放了我家殿下!”
薑曦禾冷笑一聲:“你將我捉去這般久,不付一些利息怎麼行?”
說著,便見前麵有人打馬而來,薑曦禾將手中的太子丟給了南承慕之後,自己則上了南暄意的戰馬。
而秦君幾人見了,也翻身上馬,極快的離開了戰場。
如今剩下的,隻有燕晉。
“赫連將軍,你屢次率兵攻我大燕,是當我大燕無人嗎?”南暄意冷笑著,甩下一句後,又和南承慕車馬回了大軍之前。
南承慕用劍指著大晉的太子:“此番,若能不費一兵一卒,便將大晉拿下,嫂嫂實在是功不可沒。”
“我隻是喜歡未雨綢繆罷了。”薑曦禾縮在南暄意懷中的時候,才算是徹底安了心,整個人極其疲倦的閉了眼,就連說話力氣也是軟綿綿的。
南暄意心疼的抱住了她的腰:“很快就帶你回去,再忍忍。”
“嗯。”薑曦禾蹭了蹭他的衣袖,溫順的沒有半分棱角。
她能撐到如今,真的是已是強弩之末,如今徹底了安了心之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燕之事,自然是南暄意和南承慕的事,與她無關。
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許久。
將整個肅州渲染的如同春日的江南一般,卻又不同於江南的秀致,而是朦朧中帶了一種別樣的疏曠。
南暄意撐著傘,站在軍營前,南承慕打馬回來,沒有撐傘,全身都被淋得澆透。
他抬眸,露出了秀雅的半張臉:“回來了?”
經過這幾日的軍營磨礪,南承慕也褪去了幾分清秀,整個人的棱角變得堅硬起來,他嗯了聲翻身下馬,很快便有人遞了一把傘上來,他撐開:“你怎麼在這?不去守著嫂嫂?”
“在等你。”
“等我?”南承慕有些奇怪的的扯了扯嘴角,“有什麼好等的?”
“我知道你一直心儀,東宮的位置。”
“儲君之位,哪個皇子不成肖想,不過皇兄和我提這個?難不成是想拱手相讓嗎?”南承慕臉上帶上了幾分嘲諷,“我如今好不容易,將心頭的那股貪戀給壓了下去,你莫要在將它勾出來了。”
“再言,的確也是我擠不如你,輸給你,不冤枉。”說完,南承慕轉身便想走,卻被南暄意給喊住。
“我說,東宮之位,我願拱手相讓了?”
南承慕不可置信的回身:“你說什麼?你沒病吧?”
“我說,東宮之位我願拱手相讓,但同時我也有條件。”南暄意淡淡道,神色漠然的就好像在說今兒下雨一般。
“為什麼?”
“曦禾身子差,受不住,我不願她再受半分苦。”南暄意看她,“此次戰役之後,我先帶著曦禾隱居,再不會過問世間之事。”
“值得?”
“沒什麼值不值得?隻有我願不願?”似乎說起了心中最柔軟的地兒,南暄意淺淺的笑了起來,“我心中並無天下,隻有她。”
“我這一生,隻想好好的守著她,再不想讓其他的事,來分散我們的注意。”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誘人的餡餅。
“條件?”
“你這般聰慧,哪裏會不明白?”南暄意看著他,“所有的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隻要回到京城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