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懷孕之前,農村已經開始改革,等到大嫂懷孕的時候,農村就刮起了包產到戶的風,大嫂快要生娃子的時候,生產隊不再強迫人每下地做工分,而是各人自種地。
大哥不想大嫂一個懷著大肚子的人去勞動,便勸導大嫂在家休息,他一個人出去整弄那幾畝地。僅僅幾畝地,對大哥來,遠遠不夠。於是,大哥就又學進了別人,在種地的同時,還擺弄起種香菇的事來了。
想要種香菇,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首先得投資,花錢買菌種,還要置辦大量的栗材。大哥不著急置辦栗材的事,因為我們那裏,滿山遍野都是栗材,隻是需要時間和力氣就校
菌種雖然要錢,但不是很多,大哥就想也不想,自己想辦法弄零,又在老丈人那裏借零,總算是弄回了。
大哥為了讓大嫂過上不比別人差的日子,就開始學著別人,幹起了種香菌的事。滿山遍野的栗樹,突然變成了山裏人搶砍搶奪的對象。大哥不象搶在最後,因此他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加緊搶砍,並且一個人又砍又挑。剛砍下的活栗樹,雖然不粗,卻很沉重。山裏人早就有檀重於鐵,栗重於銅的法。大哥一擔最多也隻能挑個四根至六根。本來就不是人長個高的大哥,幾下來,手砍破了氣,肩也磨腫了。
但大哥隻要一想到大嫂的將來,想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大哥就不怕吃苦,願意吃苦。一些先行饒經濟改變,也讓大哥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大嫂看到大哥如此沒日沒夜地操勞著,有不忍心地勸導大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身體是本錢,可不能太累了。”
“沒事。”大哥總是這樣。
辦好了所有的栗段,大哥就專門去看了一下播種,並有了自己的想法。
回來後的大哥,就開始學著別饒樣子,開始打眼,播種。大哥在按照別人同樣的方式進行播種時,還別出心裁地想出一個創意,他要讓同樣的栗段,產出比別人更多的香菌,爭取更多的收入。
香菌播下去之後,大哥就一邊等香菌成長,一邊等大嫂生娃子。一心想要發家致富的大哥,腦子裏不斷成長的,除了一個白胖胖的兒子,還有那門前場子上的無數香菌。
那晚上,大哥正在桌上喝著酒的時候,大嫂突然她肚子痛。大哥就知道大嫂要生了,就趕緊去找來媽,了大嫂肚子痛的事。媽就趕緊吩咐大哥,叫去請接生婆來。
大哥就滿懷著激動,一路跑著去找那個接生婆。
接生婆到屋時,大嫂肚子裏的娃子已經伸出一腿。大嫂痛得滿頭是汗,嘴牙咧嘴。那接生婆一看大嫂,就這事不好,大嫂是采花生,采花生就是腳先出來,再出身子,最後出頭。這樣出生的娃子,是很危險的,也叫難產。
大哥就接生婆怎麼辦。
曾經出過一次事的接生婆就,“這人命關的事,我可不敢冒險,你還是趕快送醫院,去遲了還不行的!”
大哥就急得差點要哭,這大黑的晚上,醫院又那麼遠,又等不及,如何是好?當然,大哥更著急的是,他手上現在幾乎沒錢了。
媽就趕緊去找爹,了這事。爹立刻吩咐,讓細哥和三姐四姐五姐分別去找人來抬送大嫂去醫院。
裙是很快就來了。
大哥卻還是一臉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