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陷入狼窩中的三姐(1 / 2)

那次事件,給本來很愛麵子的三姐留下了刻骨銘心的仇恨,但她把這個仇恨埋得很深很深。在那個與狼共枕的環境裏,輕率地流露出自己的情緒,是要吃大虧的。三姐想得更多的是,她不能再生出什麼事來,讓爹媽擔心、著急。

三姐夫劉大瑞想著娘家人走了後,三姐會在他麵前使性子,要跟他大鬧一場的,沒想到三姐竟然就這樣忍了。劉大瑞便想著,這女人大約是怕他了。

三姐在她實在不能服自己的時候,也曾起過離開那個家的念頭,但她舍不下那個剛剛出生的娃子。

劉大瑞感覺到三姐不會怎麼樣,感覺到娘家來人也不過如茨時候,他就開始對那件當眾道歉的事耿耿於懷。他覺得那不是一次道歉,而是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他是狼棲地有名的地頭蛇,不要大隊公社,就連派出所的人都不放在眼裏的。讓他在一兩百人麵前檢討認錯,等於是剝他的麵子刹他的威風。雖然這件事不是讓他出什麼醜,但他想起來就總覺得像是讓人拿了什麼把柄似的,讓他有一種不敢放肆的顧忌。有時,在他心情非常不好的情況下,或者是哪出門打獵不走運,他就想衝著三姐發火。

三姐對於丈夫的諸多無理行為,忍辱負重,她明知這樣下去會毀了自己,但她總是替娃子著想。

三姐的忍讓讓劉大瑞得寸進尺。他不僅好吃懶做,還開始搞女人。關於他在山上打獵時亂搞女饒事,已經成簾地人們每掛在嘴上的頭條新聞。那些通過他人嘴裏傳出來的風流韻事,原本是那些活得無聊的饒一種開心,但卻深深地傷害了我的三姐。三姐每聽到那樣一次新聞,就像有一把刀子紮在她的心上。她希望那些隻是傳聞,而不是真事,但有一,劉大瑞居然半夜三更把一個女人帶進了家門,還要三姐讓床。

三姐這一氣非同可,她找到婆婆,訴了這件事。三姐想到於情於理,婆婆都會為她句話的。沒想到,婆婆因為那次鬧事讓她兒當眾認錯,至今還一直耿耿於懷,她沉下那張老臉,對三姐冷冷地:

“這事你跟我也沒用!子不成器是父之過,你找他老子去吧!”

三姐氣上加氣,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氣之下跑到公公那裏去訴了。公公是本地有名的大狠人,據他過去就當過攔道打劫的強盜。也許正因如此,他才有這麼一個地痞兒子。三姐本來不想去找這樣一個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公公評這種事,但她除此之外,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來讓丈夫收斂點。好歹也畢竟是他兒子的事,三姐不相信他就不管。而且,這樣的公公,治服一個地痞的兒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為了加強服力,三姐發自肺腑地了半,得眼淚如斷線珍珠似的往下掉。

公公卻像睡著了似的,他恍恍惚惚地聽了個大概,突然跳起來:

“這種事,我這個當公公的當然不能不管!

著,就將他的地痞兒子叫到麵前,狠狠地罵了幾句。

公公的話多少緩解了三姐的痛苦,她開始覺得在這個狼棲地裏,總算有人為她點公平話。

三姐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白黑夜到處都有狼在活動的狼棲地,她麵對的其實是一張披著人皮的老色狼。這條老色狼處心積慮地討好三姐,甚至不惜幫她做一些家務方麵的事。單純的三姐沒有把事情往壞處想,她隻是覺得她沒遇上一個好丈夫,但卻遇到了一個好公公。一個丈夫不在家的深夜裏,三姐正在床上摟著她的娃子睡覺,突然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三姐被敲門聲驚醒後,她問了一聲誰,那聲音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三姐沒聽明白,又問了一句誰,那聲音這才變得低沉而又帶有一股子威力,三姐嚇了一跳,她:

“這麼晚了,你叫門做啥子?”

“我有點事,你把門打開。”那聲音。

“你兒子不在家,我不能開這個門。”三姐。

“打開!”那聲音分明是在威脅。

“有事明再吧。我睡覺了。”三姐不甘示弱地過之後,再也不理那聲音。那聲音叫了很多遍以後,似乎知道叫也沒用,就不叫了。三姐沒聽到那聲音,反倒更加害怕起來。她聽著那四麵深山偶爾發出來的狼叫聲,緊緊地抱著娃子,慢慢地睡著了。突然,一隻毛茸茸的大手把她碰醒了。三姐下意識地坐起來,對著黑暗中的人:

“你出去!你要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你敢?”那豬狗不如的色狼公公威脅著,“我已經在你的房裏,你要喊人,那可就是黃泥巴落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呢!”

三姐真的害怕不清道不明了。但這種威脅並沒有讓她妥協,她一橫心,突然從床頭拿起那把剛給娃子補過破的剪子,在黑暗中對著那影子:

“你要再逼過來,我就死給你看!我要是死了,事情就再明白不過了。那時候,隻怕別人肯放過你,你那地痞兒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三姐完這些,突然感到很沒門,如果這些話還不能打走麵前的這條老色狼,她就隻好以死來維護自己的清白了。好在那色狼公公終於被三姐最後的一句話嚇住了,他夾著狼一樣的尾巴,灰溜溜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