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決定嫁給姚雄,是在五姐覺得那個家裏必須要一個女人進去不可的時候。那時候,姚雄的母親因為長期臥病在床不能下地,家裏所有的家務事都是姚雄一個人在幹,那弟兄三個,也許是因為姚雄找了個女朋友,也許是覺得自己的人生沒了希望,他們除了下地幹活,基本上不做家務,甚至連衣服,都是扔在那裏堆著,讓有病的老娘不得不支撐著身子下床,將那些衣物洗好後,讓姚雄去曬起來。
五姐每次去姚雄家,幾乎都能看到有病的婆婆帶病洗衣的場麵和姚雄做家務事。五姐原本是想最近要過一年以後,再考慮自己與姚雄的婚嫁問題,但這種情況見多了,她就心軟了,就覺得那個家就是她總要麵對的家,就覺得那些家務事應該要由她來承擔。於是,五姐就想也不想就對姚雄說,“看來,這個家裏是等著我了!”
“花花!”姚雄激動地說,“你算是我的知音了!也算是這個家庭的上天安排!”
“便宜你了!”五姐歎了一口氣,對姚雄說,“你隨便準備一下,我下個月就嫁過來。”
姚雄聽到五姐的話,就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他連連點頭,激動地說,“起碼得讓我準備個十天半月,我們家的那些窮親戚,得有個準備的時間,否則會讓人家很尷尬。再說,我也要打理一下這房子,多少還得買些東西。”
五姐幽默地說,“你有不有錢,我心裏還不清楚?算了吧!別愛那麵子了,能將就就將就,請個客喝個酒,也就算是了事了。”
“不行!”姚雄說,“我得當回事,最好弄台轎子來接你過來!”
“算了吧!”五姐說,“到你們家這條路,走還要小心,轎子還能走?怕是一好沒得兩好!”
“那倒也是!”姚雄說,“我明天就開始打理這房子。”
“老房子有什麼好打理的?”五姐直說,“萬一要打理,也就是牆麵上涮點灰就是,現個新樣子!”
姚雄說,“還得貼上幾副對聯,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那你就自己恭喜自己吧!”五姐說,“我回去後,就跟我的爹媽說一聲,你就準備娶了我吧!”
姚雄激動地抱起了五姐,並把五姐從地下抱到床上。
五姐一點也沒有掙紮,她在想辦法戰勝自己的一種猶豫和不安。
姚雄一直期待著這樣的機會,這樣的機會終於來了,姚雄當然不會放過,他像是進入了新婚之夜,將被他抱到床上的五姐擁在懷裏,猛烈地親吻,甚至在那種動物在發情的吼叫聲。
五姐隻是脈脈含情地在看著他,並隨著動作的轉換,五姐幸福地閉上了雙眼。
下床後的五姐,徹底戰勝了自己的猶豫,她突然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陳花花,而是姚雄的娘子了。
五姐就很溫柔地對姚雄說,“我這次回去,可能要幾天才能再來,再來的時候,我們就要談具體的事情操辦了。這幾天,你該幹些什麼,應該自己知道。”
姚雄想了半天,說,“我知道!頭一件就是給親戚朋友送信,讓他們有個思想準備。不過,我們的日子還沒有最後定下來,叫我怎麼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