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周瀛兒感到自己的右手腕兒處緊緊的,似乎被繩子一類的東西勒住。
紅繩子!
周瀛兒猛地驚醒,發現是巴文清捏著她的手腕兒端詳著,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看什麼。”
周瀛兒把自己的手腕兒掙脫開,沒好氣地問。
巴文清帶著一抹笑:
“你手腕兒好看,紅線襯得它更白嫩了。忍不住想要啃一口。”
周瀛兒腹誹,她又不是豬蹄,啃什麼啃!
她站起來拉開窗簾,望著住院樓底下往來的人潮,問:
“我們有辦法低調地離開嗎?”
如果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一定又會被隱藏在眾人中的狂熱者被包圍,然後無所不用其極地請求她去做手術。
生老病死皆是人之常情,即便周瀛兒能救回來一時,過不久也依舊會撒手人寰。
不過是心裏的一個慰藉罷了。
孟雲端就住在他們的樓上,周瀛兒知道她現在情況正常就足矣,沒有想過再去探望。
機構那邊發來的任務和警告越來越多,她也不知道自己目前處於的局勢凶險到何種程度,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陰謀和陷阱。
她能做的,隻是盡可能地遠離想要保護的人,盡量不要把他們卷進波譎雲詭的時局。
巴文清走到房間的門口,:
“我出去聯係一個人,等我回來。”
周瀛兒聽到後進不自覺安心了。
看來他要為離開這所醫院做準備了。
門應聲關閉後,周瀛兒坐在床上,望著窗外走動的病號服們發著呆,心緒也不知道飄散到了何處。
以致於開門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來時她反應慢了半拍,腦子裏隻有一個疑問:
怎麼這麼快?
“巴……”
後麵的話還沒有出口,周瀛兒就感到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抵住了自己脖頸處的大動脈,接著地上投下一個高高的黑影。
“誰?”
雖然沒有看到這個饒臉,但是僅憑這個人影,周瀛兒還是感覺到了朦朦朧朧的熟悉感,那種來自於類似於曾經擦肩而過的陌生饒熟悉福
“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的聲音和此刻周瀛兒脖頸上的利器一樣的冰涼,沒有任何音調,聽起來沒有任何饒氣息。
“你偷襲我,連我是誰也不知道?”
周瀛兒帶著話的氣勢向後一頂,後麵的人踉蹌了幾步又緊接著站定。
“你最好不要想著逃。”
周瀛兒本來就沒指望剛剛那一下可以直接擺脫束縛,隻是試圖尋求零星的線索。
由於慣性,那饒衣角在剛剛落入了周瀛兒的視線。
是雪白的顏色,醫生的白大褂。
白大褂的氣息和此人裏麵的衣服有著相同的氣味,可見是經常穿在一起。
周瀛兒猜測,這件白大褂不是臨時偷來的,而是此人常穿的。
所以,他很可能就是醫院的員工。
她和宛城中心醫院的醫生沒有什麼交集,這人會是什麼來頭……
電光石火之間,有幾個畫麵在周瀛兒腦海中倏地閃過,她脫口而出:
“王恩深?”
脖子上架著的利器動了動,割破了周瀛兒一的一層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