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厲斂之就推著童陽去驗血。
童陽激烈反抗,可擋不住厲斂之力道大。
拿到驗血結果,童陽雙手放到腹部,恐懼不已,“厲斂之,我求求你,不要這麼對它,我真的沒有傷害趙馨兒,她流產的事情真的跟我無關。”
自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厲斂之臉色很黑,想起醫生告訴他話,他恍恍惚惚,才將眸子對上童陽。
“不行,這個孩子你不能要。”
大概是知道她會再度逃跑,厲斂之這次沒再讓小清來照顧她。
而是請了兩個保鏢隨時跟著。
不管她去哪裏,也都有人。
手術很快就安排下來,快到童陽都難以置信。
一切距離她拿到驗血結果不過兩個小時而已。
厲斂之,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拿掉她的孩子?
“童小姐,很抱歉打擾你,但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我們今天早上接到報案,在這家醫院的停車場,我們發現了童鴻先生的遺體。”
她在房間內等待手術,一身警察製服的人給厲斂之的人看了警察證件,然後走到童陽床邊說。
她懷疑自己的聽錯了,也許隻是很巧合,也有別人叫童鴻罷了。
她昨晚才跟爺爺在一起,爺爺也不可能出現在停車場,更不會有什麼遺體。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昨晚才見過爺爺,爺爺不可能……”
“童小姐,請節哀。我們初步調查發現,童先生是死於心髒病發。”
聽到心髒病幾個字,童陽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如果有人巧合的跟爺爺同名住同一家醫院,那總該不會再這麼巧合的患上心髒病吧?
“不、不可能的,爺爺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現在停車場,這裏麵一定有蹊蹺,不行,我要去見爺爺……”搖頭,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童鴻會拋下自己。
她都失去了整個世界,隻剩下爺爺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將爺爺奪走?
空蕩蕩的眼眶沒有東西,她就算想哭,也擠不出一滴淚來。
撕心裂肺的大喊著,她踉蹌的翻下床,結果步伐不穩,她摔倒在地,艱難爬起來,她要出去,可厲斂之的人卻死死將她攔住。
“很抱歉,童小姐,你的手術馬上就開始,請你別為難我們。”將她交給趕過來給她換手術服的護士,保鏢嚴格遵循厲斂之的命令。
“求求你們,就讓我看一眼爺爺,看一眼就好……”她的哭聲,在醫院的走廊裏顯得過分淒慘,但醫生護士早就見慣各種各樣的生離死別,他們理智而冷漠的給她打麻藥,然後開始他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