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握起來,指甲掐入手心,趙馨兒看著厲斂之決然離去的背影,恨不得拿刀毀了這雙眼睛。
但是很快,她就想通了。
隻要她還有利用價值,那她就有翻身的機會。
當那個賤人雙眼的容器又怎麼樣,反正這雙眼睛是她在用。
“厲先生,厲氏已經拿到了收購童氏的合同,接下來怎麼辦?”臥室裏麵,厲斂之接通電話,電話那邊的人如是說。
“將童氏所有前員工找回來,讓童氏按照之前的模式繼續運營下去。”他已經不能為童陽做些什麼,隻能一點點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
“可是,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意義,不僅耗費人力財力不說,童氏壓根就不能為我們帶來利潤……”
“我知道,但必須要這樣做。”不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厲斂之掛了電話。
話落,驅車離開別墅。
厲斂之買了兩捧白色菊花,來到童陽的墓地。
“小童,我留不住你,我隻能留住你還在世上的那雙眼睛,你知不知道,我好想那雙眼睛出現在你的眼眶裏麵,我好想抱著你,陪你看日出日落。”坐在墓碑前,厲斂之將自己想說的話,寫在紙上,然後撕下來,塞進墓碑後方的鐵盒裏麵。
那裏,裝的都是他想對童陽說的話。
都是,他對童陽無盡的思念。
時光荏苒,一年之後。
“斂之,我今天跟顧醫生約好要去做眼部保養,你有空陪我嗎?”一年以來,趙馨兒想讓厲斂之帶她出門,隻有在做眼部保養的時候才能得到允許。
而今天,距離她上次出門已經有半個月了。
一年了,她就跟被他養在籠子的金絲雀一樣,沒有他的陪伴,她不能獨自出門。
外界都盛傳厲斂之多麼疼愛她這個妻子,可隻有她自己知道,他隻不過是疼愛童陽那賤人的眼睛。
她從來都是向往外麵的花花世界,這一年,她過得跟囚犯一樣,再不出去,她會憋死。
“好。”聽到要去做眼部保養,厲斂之換上衣服,攬住她的腰,帶她出門。
來到市內最著名的眼科醫院,厲斂之站在樓梯間,點燃一支煙。
等待趙馨兒做保養。
“慢一點,你慢點,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跟一個小孩子一樣,你啊,總是讓我操心。”迭的,樓梯下麵,走上來一對戀人。
厲斂之一開始聽到,隻覺得男生的聲音有點耳熟,可當他看到緩緩走上來的女生之後,手中夾著煙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