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童陽恰好將趙馨兒這句話聽進去。
她怔了怔，動了動唇，“你說的不可能是真的……”
聽到聲音，看到童陽回來，趙馨兒馬上將槍口對上她。
厲斂之當下就緊張起來。
“小童，你快走！”
“你如果敢動一步試試？”手中握著武器，趙馨兒無所畏懼。
緊抿了著唇，童陽看不到趙馨兒手中的槍，但能聽的出來厲斂之聲音的急迫。
她沒動，對上趙馨兒，“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想知道的話，下地獄去問我吧。哈哈哈……”扣動扳機，趙馨兒對準童陽。
“嘭嘭嘭”三聲，童陽隻聽到耳邊有槍聲在響，也聽到槍聲打進了身體，可她卻一點痛感都沒。
“嘭”又一聲，是重物落地，是趙馨兒。
人被摔到在地，趙馨兒不甘心去撿起手槍，還想拚死一搏，“厲、厲斂之，為了她，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好，既然如此，我如你所願。”
“啊……”手腕被厲斂之扼住，槍被奪走，趙馨兒還想去搶，厲斂之用盡最後力氣，打暈了趙馨兒。
之後，耳邊寂靜，童陽隻聽到厲斂之急促的呼吸聲。
摸索著朝他過去，童陽觸手的是一片濕漉感。
“你怎麼樣？厲斂之，別嚇我。”聲音染了哭調，童陽慌亂不已，“你不是禍害嗎？你死了不了的對不對？回、回答我啊……”
握住她的手，厲斂之虛弱的輕勾嘴角，“別、別哭，我說過要保護你一輩子，必須說到做到。”
“你怎麼這麼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變了？”想起上一次，他也是這樣替自己擋了刀，童陽狠狠拽著他的手，“誰讓你替我擋著的，厲斂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
“這些都是我欠你的，沒辦法把那三百多刀還給你，是因為我要好好照顧你。隻要能保你安全，我做什麼都心甘情願。小童，我已經幫你找到沈殿，我離開之後，你打這個電話叫他回來。還有，我一直在聯係國外的眼科醫生，如果他們的實驗成功，你馬上就可以重新看到光明，對、對不起，曾經傷害了你……”將手中的手機給童陽，厲斂之呼吸越來越急促。
“你、你不要說話，醫生很快就會來。”無措的摸著厲斂之，童陽鼻子一陣酸澀，“我知道，其實‘無’就是你，厲斂之，你就是一個騙子，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出現在我麵前，可是你根本就沒做到。你寫在骨灰盒的那些話我都知道了，你知不知道，其實，早在我接納了‘無’的時候，我就接納了你。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一個，眼睛沒了，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一樣可以生活，你不是說過要一直陪著我的嗎，我不準你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