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玄郝那裏回來之後,洛幻雪和君寒玉一直處於很尷尬的局麵,不,從實際上來說,隻有洛幻雪一個人覺得尷尬,因為她一直躲著君寒玉,而君寒玉似乎沒有躲她的意思。
早上到了訓練的時間,洛幻雪總是擺出一大堆借口躲在房裏,昨天是肚子疼,今天是扭到腳,後天是頭痛,估計這樣下去,她全身的器官都要壞一次才行了。
到了配藥的時間,她索性將所有的藥拿回房裏,為的就是躲著君寒玉這隻大色狼。
最後是吃飯,洛幻雪更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飯扳,然後衝回房裏睡大覺,連看都沒看君寒玉一眼。
看著落荒而逃的人,君寒玉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人有多麼失敗。他是洪水還是猛獸,為什麼那人要如此躲避她,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能給他?每一次他等在她的房門前,聽到的隻有拒絕的話,每一次經過她的身爆看到的隻有她漠然的臉。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她連一點點都不肯原諒他麼。
他垂下眼眸,遮住了憂傷的神色,起身回了房。
兩人的別扭,祁雲逸他們也看在眼裏,不過,當事人不肯說,他們也不好過問,雖然是在意,但是他們畢竟沒有這個資格過問。
“雲逸啊,你覺不覺得丫頭和寒玉兩個人……有些怪怪?”拿著筷子的雙手停在半空,陶然老人看著君寒玉遠去的身影,問道。
祁雲逸聳了聳肩,說道,“的確,應該是在路上發生了什麼吧。”他承認,洛幻雪嘴唇破損的地方讓他很在意,不過,他就是沒有辦法真正確定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色正撩人,隻是沒有了欣賞的心思。
洛幻雪躲在房中,抱著小白的身子,發出了第一百零二次歎氣,“哎……”
小白一開始還會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不過現在已經習慣了,依舊睡著,連睜開眼的意思都沒有。
怎麼辦啊,到底該怎麼辦?這樣躲下去可不行的,他們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始終要說話的呀,這樣下去,全部人都會知道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麼事。這裏最注重女子的貞潔了,聽說之前有個女子被一個陌生男人吻了,後來……那個女人竟然自殺了!天,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她是肯定不會自殺啦,不過難說她那個皇帝老爹不會以此為借口讓她成婚。
想起那皇帝老爹,洛幻雪就覺得頭大。的確,他很疼愛自己,每隔三五天就會寫一封信來,所以她才能熟悉幻國的事情,不過,最近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總是說女大當嫁,莫不是聽說到了風聲?那就糟了,得趕快說清楚才行,她可不想早早就嫁人!
“嘩”地拉開門,洛幻雪驚訝地看著外麵的人,隻見祁雲逸一手放在門上,似乎剛打算,正好碰上了她出來。
“大師兄?”糟了,他幹嘛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啊!
祁雲逸半靠在門上,玩味地看了她一眼,完美的唇線微微牽動,“怎麼了?雪兒這麼晚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