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往往特地在專注一件事情的時候,對身邊的其他事情沒有放上太多的精力,在出發前的我們就是這樣,也不知道當時我們去飯店裏麵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天曉得那些東西的味道到底是如何的。反正我們是草草的點了幾分菜,然後囫圇的吃了幾個就吵吵嚷嚷的就騎著車子開始走了起來。
“對了,我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我說道:“你們有誰知道去天|安門的路到底該怎麼走嗎?”
我瞅了瞅我幾個人,當時隻見姚斌從褲兜裏掏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然後展了開來,一看不要緊,四個赫赫的大字出現了在我的視線裏麵——北京地圖!我去當時你們不知道我怎麼一個表情!不得不吐槽了一下:“你們還真準備的充分啊!”
我一眼掃了一下其他的人,發現其他的人臉色都沒有多大的變化,於是我心想:看樣子,合著就是我一個人不知道了這件事情了。地圖對於我們南方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談,從來不能準確的分辨出東南西北,隻知道前後左右的我們,肯定要對這種找路的方式譴責一下。
還沒有等我說出口,他們就說:“放心,跟著我們,絕對沒有問題!”聽到這裏我還能反駁什麼,於是我將信將疑的就跟著他們準備出發了。
胖子一輛車,姚斌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一輛車,三爺和我就是從我那個嬸兒哪兒接回來的兩輛車。二哥跟著誰?想都不用想,一個個弱逼淨開始說各種理由來拒絕。更無語的是二哥早早的就跳到了我的後座上麵,於是我隻能悶著頭,騎上了道就跟著領路的姚斌一起出發了。
剛開始穿過稍微熟悉的街道,慢慢的在穿過燕郊與潮白河最後的交界處,我就完全的辨認不出方向了,隻有掉在隊伍的最後麵,跟著一夥人慢慢的前行了到了高速旁的輔路。清風徐來,胖子忍不住的唱起了歌來,我們也跟著唱了起來,那陣式就跟群魔下山一樣。當二哥一出口的時候,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簡直感人至深,無可挑剔,一句沒走音的都挑不出來。
於是胖子趕緊大聲求饒道:“二哥,你別唱了行不行!唱的我都心神不寧了。”
姚斌也樂嗬嗬的說道:“對啊,你看胖子已經傻逼了!在唱估計要撞在樹上麵了!”
二哥沒好氣的說:“我的歌提神醒腦,唱著多好啊!”剛一說完立刻就開始唱起來了。
“YOU ARE 一爬shi,you are 一爬shi!”我這下加快了雙腳輪換的速度,並用這帶著美聲的歌唱效果衝在了最前麵,越是看見地上不好走的地方,越是往那裏走。做的這些就是為了讓後座上的二哥安靜一點,否則我們還沒有到天|安門就死在了路上了!
車身上下抖動,二哥的身體也隨著上下抖動,不停的上蹦下跳,再配上這個自行車的聲音,簡直覺得。抖一下,二哥叫一聲啊!自行嘎吱一聲。抖一下,二哥叫一聲啊!自行車嘎吱一聲,抖動了幾下之後,二哥也就老實了,再也沒有開口的意向了。於是我們才又回到了平常的速度上麵。這一下折騰簡直花了我多少的精力。
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於是我強烈的要求,有人來接替我載二哥一程,稍後我在繼續搭二哥。好在他們還算是有良心,三爺和姚斌開始輪換著搭上了二哥。隻有那個死胖子,占著最好的資源,卻是隻管自己一個人瀟瀟灑灑的騎著他的那個車子,也沒個負擔二哥的意願。
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長的時間,二哥又爬上了我的自行車,這使得我剛剛得以喘息一下,然後又開始緊緊的搭上二哥開始新一段路的痛苦負載了。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還是過了多久,前麵的領頭人突然停了下來,我慢慢的靠了上去。
隻看見了意料之中的事情,姚斌掏出地圖來查看我們到底該往哪個方向前進,胖子三爺和姚斌三個人拿著地圖開始了熱烈的討論,討論過來討論過去,架勢十分的激烈。而我根本沒有湊上去看的意圖,二哥更別說了,已經通宵了一天的人,還不趁著這個時間麻利的靠著我靠著我開始打盹兒了起來。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的樣子吧,從路邊上路過的一個中外合資的情侶看見了我們拿著諾大的地圖在研究,就熱心的停了下來,跟我們攀談了起來,想問問是否能夠幫上我們的些許忙。
你還別說這對情侶中的男的是個老外,後麵了解到他好像是加拿大的還是德國人,反正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他一開口,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帶著京片兒口音著實讓我們所有的人吃了一驚,跟別說我這個帶著椒鹽普通話的四川人了。他說道:“你們需要什麼幫助嗎?”
幾個投身於討論的人聽到有人問話,停止了討論,轉過身來想要回答一下,但是首先是展現出一臉的吃驚,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還是那個女的熱情的說道:“看你們的樣兒,是不是意識找不到路了?”
這時候胖子才開口說起話來說道:“恩恩,我們正在研究該怎麼走。”
“一猜就是,那你們告訴一下我們你們要騎車到哪裏?”那個女人接著問道
當我們說了一下我們的目的地天|安門之後,那個外國人和他的女朋友就湊了上來,先是衝我們手中的地圖標出我們現在的位置然後那個外國人說道:“你看我們現在在這兒,你們朝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再往西方向的這條路,直走然後就到大望路的這條。”
大家一聽到大望路,心裏就有了七八分的地,胖子還連連的點上了頭:“哦哦知道了,到了大望路直走就可以到天|安門了,這我知道了。”
姚斌也在迎合到:“對對對,沒錯!”
然後那對情侶就微笑的點了點頭,我們七嘴八舌的表示感謝這兩個人的熱情相助,他們也輕輕的示意了一下表示收到了我們的感謝。
最後胖子說道:“你是哪兒人啊?中文說的真好!”
那個人也痛快的回答了我們,然後就陪著他的女朋友走了開來,走的時候還聽到那個女的笑著說道:“他們騎車去旅行,還有點意思啊?”然後就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了。
知道了明確的路線之後,加上得以休息了一小會兒之後,我們的精力恢複了一點,然後我們開始繼續朝著我們的前方開始行進。一、二......五、六、六再往前繼續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們的隊伍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新的成員,一隻歡快的大白狗。
歡快的步伐,一張在燈光下看著有些俏皮可愛的麵龐,口中吐露出一條大大的舌頭,就這樣一條狗,報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它的身上了。還是那個無病呻吟的胖子最下停下來,朝著那個狗就開始逗了起來。
“嘬、嘬、嘬、過來你這條大傻狗!”胖子帶著喘息的聲音對著這條白狗就是一陣呼喚。怎奈這條白狗還有那麼一點小傲嬌,呆呆的看著我們這群人坐在了地下,麵對胖子的各種呼喚,一概不理。怎麼說這種情景呢,就好比一個二傻子在一個觀眾麵前極力的表現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花樣,目的即是為了賺取觀看人的注意力。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觀眾,隻是這樣的看著你看著你目不轉睛,麵無表情。猜也猜得到的是最後奔潰的人,肯定是這個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