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眾人頓時驚喜的幾乎跳起來。

景嵐一針落在該人百會穴上,朝鴻笙沉聲道:“有話快問。”四字落下,那床上的男人跟著就睜開了眼。鴻笙聽言踏前一步,眼光鎖定剛醒過來的男人雙眼,沉聲道:“我乃笙簫閣閣主鴻笙。”

“閣主?”剛醒的男子一愣,緊接著臉上瞬間成狂喜狀態,他見到他們笙簫閣的閣主了。景嵐見此一掌貼在該人額頭,低喝道:“閣主有事詢問,回答就是,無需多言。”

“是。”那人立時下意識的應道。

“你上床之前有什麼人見過你?給過你什麼奇怪的東西?過什麼話?一一道來。”鴻笙的聲音很沉。

那男人被鴻笙氣勢所奪,立時就下意識的想了想,回答道:“我見過什麼人……我……我……

對了,我見過一個穿紫色衣服的人,好華麗的。他我印堂發黑,近日有災難,給了我一個方子,讓我照方子煎藥喝,方子是……是……”

“方子內容不必,他還給過你什麼?”鴻笙再度抬起一步。男人四肢開始抽動,四個大藥師緊緊的按著,而那男人卻好似不知。皺著眉想了一會道:“他,他還給過我一點藥粉,要我扔出去,可以避災……禍……”

男人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藥粉在那裏?”景嵐眼一亮。

“在……在……”男人氣開始喘,隻眼掃向了一旁的衣櫃。玉寒見此也顧不上身份,立時衝了過去,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

“你扔到什麼地方去了?”鴻笙緊追問。

“扔到……咳咳……扔到……”

景嵐眉頭微皺,那人給的藥太毒,這個人醒來的時間比她想的還短。

當下手再度朝該人頭頂一拍,同時喝道:“放開他的手。”兩大藥師立刻放開,那男人顫巍巍的抬起手,吃力的朝屋外的方向指去:“扔……那裏……那……”

“是不是這個?”一旁玉寒也速度,從櫃子底層搜出一包,裏麵是點點細白的粉末。

“就是……這……個……”

“什麼人給的?”

“我……不……”斷斷續續的兩個字才出口,男人頭一歪,就無聲無息了下來。

景嵐見此手腕在男人身上一拂,所有銀針收回:“他死了,藥太霸道了。”

屋內眾人沉默了一瞬間,不過氣息已經非先前的尖銳和一籌莫展了。

“現在如何處理?”寂靜中玉寒朝雲弑道。鴻笙聞言看了一眼男人,然後抬頭看向站起來的景嵐:“現在如何處理?”

景嵐一愣,鴻笙居然直接把話轉過來問她。不過如此大事,麵前這一群人看來都是外行,她也就當仁不讓。“要我處理,好,那以後就必須聽我的,若有人不尊我的話,別怪我殺雞儆猴。”景嵐眉眼一豎。

屋中的眾人們見此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好。”他們實在是不懂如何處理,而看上去景嵐有兩把刷子。

同一刻鴻笙也沉聲道:“城主令。”

“在此。”蘭虞州城主立刻躬身遞上城主令。

玉寒接過遞給景嵐,鴻笙冷酷的雙眼掃過在場的一方眾人,緩緩的道:“此處以你為尊,誰敢違令,殺無赦。”

“遵命。”眾人立時齊齊躬身。

“很好。”景嵐點頭,接令。

“藥拿過來。”玉寒立刻遞上,此方以景嵐為尊,那就是他都要聽景嵐的。景嵐細細辨別過藥物,眼快速的轉動。

“城主,如何能解?量太龐大了。”一旁的大藥師們伸長了頭看著景嵐。他們也從那衣櫃中找到了一點,可怎麼也想不通該如何煉丹做解藥,同時這一城的人,那要煉多少丹藥啊?

景嵐聽言沒有先回答。抬頭看向蘭虞州城主:“疫病蔓延,必是此藥投入河裏,除根務盡,你,帶人下去,城中水流今日之內,不許任何人飲用。”

“是。”蘭虞州原城主一聽,他們都還不知道這藥下到什麼地方,景嵐就直接指了出來,當下不敢且慢,立刻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