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嵐站在一線前,雙目定定的注視著前方,臉繃的緊緊的。
“沉住氣。”鴻笙見此握著景嵐手的手輕輕的緊了緊,沉聲道。
這些地方,心為上,不能因為心中太過關切,而是去了判斷的標準。
話音落下,景嵐眨了一下眼,微微點零頭:“我知道。”一音落下後,景嵐緊接著微微皺了皺眉道:“我隻是覺得這裏的味道不對,有一股腐爛的氣息。”
旁邊已經散開的胡蝶和十安聽言,立刻細細的辨認腳下的地勢起來。
“這草葉有毒。”胡蝶眼微沉。
草葉有毒,但是並不重,也與平常毒草大相徑庭,因此他一時間居然沒有發現。
“不過毒性不大,但是也難。”他看不出來這是什麼品種。
“我記得荒城這裏有一處死地,不是人工布置而成,而是然形成,好像蘊含著什麼東西,有可能是這裏。”
胡蝶話音落下,十安突然接著道。
他熟悉佛線一水所有的地形,他就是個活地圖。
“死地,因為什麼?”景嵐皺眉。
“主人,上麵沒有埋伏。”一話正出口,探查的連宋和三將從一線不同的位置下來,連宋快速道。
“隻是路線相當的險峻,而且裏麵蘊含著一片黑氣……”
連宋邊,邊以指在地上作圖畫出。
此山穀成三叉形,陡峭的山石占了十之七澳地方,那三處路道都幾乎成一線形勢,真正是險峻難言。
“進去。”
沒有埋伏,那前麵不管有什麼,也不能阻攔他們的腳步,鴻笙沉聲喝道,一邊握緊景嵐的手,就朝山穀中走去。
身後,十安,胡蝶,連宋,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跟上。
七將,尾隨。
風過山穀,碰觸在那漆黑的石壁上,發出嗚嗚的聲音,聽上去陰森的好似鬼哭狼嚎。
讓人寒毛直豎。
光影不止,暗黑驚人。
鴻笙,景嵐一行速度很快,靜寂無聲,隻聽沙沙聲響,一眾人迅猛之極的朝前方逼去。
山穀很深。
沿途,那險峻的隻能容納兩個人並肩走過的一線地麵上,鮮血滴灑在上,點點滴滴。
猩紅而鮮豔。
陪襯著那碧藍的接近黑色的草葉,觸目讓權戰心驚。
“這血還是溫熱的。”胡蝶聲音不大。
景嵐聽在耳裏,什麼都沒有,隻腳下的速度越發的加快了。
鮮血還是溫熱的,那隻有一個法,經過這裏的人走的還不遠,他們就在前麵,她的哥哥就在前麵。
風嗚嗚的刮過,那陰森的聲音,伴隨著越來越濃鬱的血腥氣,撲鼻而來,濃鬱之極。
景嵐沒有意識的越來越緊的抓住鴻笙的手,那速度幾乎是拽著鴻笙在朝前跑。
快的好似青煙過境,一瞬千裏。
鴻笙見此也不阻擋景嵐,隻提速與景嵐並肩前衝。
一行幾人飛串而去,快若驚鴻。
“砰……”
“轟……”
越接近山穀的中央地帶,那隱隱約約傳來的碰撞聲和嗜殺聲,就已經借風而來。
“就在前麵。”十安壓低了聲音。
無聲而動,一眾人幾乎把速度提升到了極限,手中的武器早已經幻化在了手裏。
“心點,這黑色有問題,不要沾染到身上。”就在十安一話落下的瞬間,景嵐突然壓低了聲音道。
胡蝶,連宋,等人見這個時候景嵐居然還能注意到這個問題,真得不知道是該佩服景嵐的絕對沉著,還是……
黑色,那地上的碧藍的草已經全部轉換成了黑色,在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有些已經開始腐爛,那點點的液漿,漆黑而腐臭,聞之讓人作嘔。
讓人作嘔,胡蝶陡然一驚。
他們都是藍尊接近紫尊王者的高手,應該早就對這樣空氣中的氣味完全免疫。
而現在,居然這看不出來有什麼顯貴的黑草,居然讓他們作嘔頭暈,這……
“它吸食血液。”就在胡蝶震驚的當口,鴻笙突然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