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完,以二十八星宿的功力才隻能吊著她一口氣,沒有馬上咽下去,這後果誰敢保證。

鴻笙一聽就往起衝,卻身形一顫,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

“閣主,長公主殿下已經出事,你不能在出事了,我求求你,不要在亂動了,不要在動了。”

玉寒見此急的嘴巴都起泡了,旁邊一廳的人都急跪下了。

他們閣主一路催動內力駕馭鸞鳳,硬生生把本要半日的時間飛回的速度,被他提升到兩個時辰就回了笙簫閣。

這一內力的全力催動,那舊傷猛的複發,若不是星宿二十八尊者都在,立刻搶上聯手幫他壓製住,他的命……

他不定比宛螢都還先……

而這一昏迷睡過去,再醒來就是今日。

鴻笙聽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製壓抑下心中的焦急和憤怒。

鴻笙的寢宮中瞬間隻剩下急劇的喘氣聲。

“各處安排妥當?”半響後,鴻笙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冷靜和自製。

“沒有問題,量他葉月絕不敢前來,不過……”風無心遲疑了一下,看著鴻笙的眼神,半響還是決定不隱瞞。

“葉月絕受傷,聽是被銀刺了一槍,景嵐消失無蹤。”

鴻笙聽言眼深深的黑了下去,那眼中的****幾乎狂烈的好似地都要毀滅。

一片死寂,半響鴻笙突然抬手,廳內一眾候著的人見此快速的退了下去,隻留玉寒一個。

“七弟,你信不信她?”靜寂中,鴻笙突然沉聲道。

玉寒一愣緊接著咬牙:“她把你和長公主害成這樣,我還……”

“我隻問你信,還是不信?”鴻笙聲重千斤。

玉寒聽言,沉吟了好半響,方緩緩道:“她的為人,當不至於做如此之事,若我還能看錯,這雙眼就沒存在的必要,這事有蹊蹺。”

當日他激怒攻心沒有多想,現下這麼十幾時間一過他從激怒中回想,卻也品出點不同。

鴻笙聽言看了一眼玉寒,半響緩緩的點零頭。

不愧是與他一起長大的,他沒看錯玉寒。

“暗中保護她,咳咳……”鴻笙嘴角的血止都止不住的流,那內傷……

“大皇兄,你……”

“咳咳……”鴻笙猛得咳了起來,卻瞪著玉寒視線不移。

玉寒見此握緊了拳。

暗中保護她,原來不是他家閣主與景嵐翻臉成仇,而是在給她留生路。

此時的景嵐若來了笙簫閣,隻有死路一條,因為他家閣主知道他自己重傷昏迷護不住她,而這笙簫閣能要景嵐命的人,太多。

“長公主她……”

玉寒看著鴻笙的眼,話沒有完。

他明白了,鴻笙是信景嵐,但是他不信景嵐的哥哥和導師。

他留下他們,是為了怕他自己在盛怒下直接殺了景嵐的哥哥和導師,所以……所以……

他是怕景嵐傷了心啊。

玉寒一體會出這意思,緊握的五指都開始顫抖起來。

他們家的閣主不動情則以,一動情簡直……

難怪葉月絕敢如此設計,敢如此動作,這就是吃定了景嵐是他們家閣主的軟肋。

這份情已經到了這般深的程度。

他,他是否要替他們閣主斬斷這……

“玉……玉……寒……”玉寒一念至此,鴻笙突然開口,那一字一句蘊含著無盡危險的含義,盡在其間。

玉寒看著鴻笙,鴻笙便吐血邊瞪著玉寒。

兩人良久的對視,半響後玉寒長歎一聲,軟下心來:“是。”

笙簫閣,十安,連宋,胡蝶,全是坐鎮一方的大將,他們要殺一個人,就是追到涯海角都有人給他們報信。

若他不暗中出麵幫扶,景嵐就算走道邊,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景嵐,宛螢,景嵐的哥哥和導師,他們家閣主,這情之一字,這般孽緣,如何,如何啊。

鴻笙聽玉寒答允了,那眼微微的閉了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