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嵐抬頭,凝望笙簫閣的方向。
鴻笙,你還好嗎?
秋風蕩漾,夜涼如水。
地魔火,景嵐的中武門正在開始嶄露頭角,一派欣欣向榮。
而此時的望月湖笙簫閣,卻依舊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鄭
一個多月了,宛螢那一口氣吊的已經時有時無,幾乎已經沒有人認為她還能活下去。
那長公主的喪事都已經在暗中開始準備了。
隻有鴻笙竭盡全力要求救治。
那星宿二十八尊者,是換班一般的一刻不停的為宛螢續命。
這也是強大的笙簫閣能夠做到,要方其他地方,恐怕早已經……
而由於一個月前鴻笙運力過度,內傷再度發作。
雖然有星宿二十八尊者在這裏,但是那傷也是不見好,慢慢的開始越來越重,越來越無法救治起來。
這一夜,鴻笙寢宮。
一片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所有往來的仆從大臣,都幾乎連呼吸都不敢重了。
他們的閣主才睡下。
他們的閣主這一個月來已經越來越瘦,氣息越來越弱,一個囫圇覺都沒有睡好。
現在能稍微休息一下,他們都要謝謝地,那敢打擾。
“還是沒用,還是沒用。”寢宮遠處,玉寒一臉的滄桑和狼狽,猛的砸下手中的藥。
沒有用,對他們閣主的傷一點用都沒有,別治好或者控製,就是稍微能夠有點效果都做不到。
“一群飯桶。”十安一雙眼早已經血紅遍布,胡須拉碴的,看起來分外的猙獰。
“殺了,都拉出去殺了。”連宋一拳頭狠狠的砸在身邊的假山之上。
“下海布文書,昭下名醫,誰要是能夠醫治好我們閣主,笙簫閣應他三件大事。”深吸一口氣,胡蝶沉聲道。
笙簫閣應下的三件大事,這已經算是頂的酬勞了。
“媽的,都是那個婊子,都是那個景嵐,要不是她,今日我閣主,我笙簫閣……”
十安一劍擊出,麵前的假山被一劍蕩成粉碎。
玉寒此時早已經被鴻笙的桑憂的心急如焚,那還有心力為景嵐辯解,隻微皺了一下眉。
“宰相,宰相,閣主醒了。”正話間,乾坤八部的高手飛躍而來。
玉寒一聽二話不就朝鴻笙的寢宮跑,一邊厲聲道:“各司其職,不能有絲毫的亂。若是這個時候笙簫閣有一絲動蕩,我拿你們三人過問。”
話音未落,人已不見。
十安,連宋,胡蝶三人對視一眼,各自咬牙,卻立時分三麵而走,此時的笙簫閣隻鞥靠他們支撐了。
燈火灰暗,閃閃爍爍。
一片暗影浮動,陰森淒厲。
“皇兄,我在這裏。”一步跨到鴻笙的床前,玉寒知道在鴻笙麵前,什麼掩飾都是白費,因此也不掩飾任何的情緒,擔憂的道。
“咳咳……”鴻笙伸出手,豈料一動就是一陣咳嗽。
那胸前要害疼的撕心裂肺,體內的寒冰力量幾乎要攻破他的檀中要穴,那股冰冷……
“閣主。”立刻,身後的星宿二十八尊中的三尊,齊齊伸手抵在了鴻笙的身後。
內力飛揚,為鴻笙抵抗寒毒。
墨發垂在胸前,鴻笙臉白如紙,卻唇紅如血。
那絲絲點點吐出的血跡綻放在他身周,看上去那麼的刺痛人眼。
“暗月宮。”閉著眼,鴻笙強提一口氣,開口道。
玉寒懂鴻笙的意思,立刻接過去道:“因為葉月絕挨了銀一槍,那傷一直沒好,因此還沒有大的動作。不過,的舉動已經有了,但是一切我還都能應付。”
笙簫閣長公主命在旦夕,閣主也是重病纏身,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佛仙一水其他勢力要是不知道動,那簡直就是飯桶了。
此時的笙簫閣就好似一塊肥肉,周圍的豺狼已經虎視眈眈的蠢蠢欲動了。
而最大的對頭,暗月宮也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