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接力盡的叫喊聲中,南麵城牆邊正從城池上退下來休息的兵馬,一絲休息也沒顧上,滿身是血的朝東城門快速的補了上去。

“殺啊……”

內力早已經耗盡,幻化不出來任何的兵器。

補過去的兵士,手中舉著被血染紅紅的大刀,不要命的砍向列軍。

那從空中飛行魔獸身上跳下來,攻破的城牆口一賭暗月宮兵馬。

立刻被團團圍住。

血色飛濺中,硬是闖進城來,卻一步也不得寸進。

“快,快,西城門後備軍需不夠了,快從內城調集……”

“南城門火油不夠了,快生火,木材,火油,快點……”

此起彼伏的嘶啞叫喊彌漫於利州城樓上的空。

下方的笙簫閣兵將們,滿臉血汙,不斷的在這雪風中往來奔命。

暗月宮的兵馬從城牆下衝上來。

後備軍需幾乎耗盡的駐守兵將,等不及後備軍需的運輸到,幾乎是合上身撲上去擊打。

特殊內力凝結的火箭已經用完了,隻剩下以木材焚燒的火油。

城牆上,笙簫閣兵馬沒有了火箭,就拿這火油望下澆,朝城牆下往上爬的敵軍們身上倒。

同時,拖起木材就朝下麵扔。

沒有內力火箭,這原始的材料也一樣。

粘了火的油,隻要是人,就不可能不怕。

火油燃燒,冰冷的冰雪中那麼耀眼,又那麼的慘烈。

南麵火焰飛舞,北麵卻寒冰飛揚。

火油隻夠南麵城池用,北麵卻是不夠支撐他們用了。

沒有火油,沒有內力,那還有水,還有利州臣民一桶一桶抬上來的冰水,那條護城河中的水。

寒栗的寒冬臘月時節,在負責鎮守利州城的幾十萬兵馬身後。

利州的平民百姓們,自願著,蜂擁著,在這寒冬裏,砸開那已經冰封的河流,老弱病殘青壯年們一桶一桶的抬著,支援守城的兵士。

對付其他人,他們可以躲在身後。

但是對付暗月宮,他們就是豁出去老命,他們也要衝上前來,他們也要支持。

因為,利州剩下來的軍民們,沒有誰能夠忘記。

就是這葉月絕,就是這暗月宮宮主,用毒幾乎毒殺了他們一城的人,一城的人啊。

那麼多的兄弟姐妹,那麼多的父母親人,在那次疫病中喪生。

這一切都是因為葉月絕,都是他。

而現在,他還敢逼上門來。

打,就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也要打,把葉月絕,把暗月宮,往死裏打。

一桶一桶的冰水從北麵牆頭上倒下去。

那冰寒的水在這寒冬臘月中,經那北風一吹,幾乎在倒下去的半空中就凝固了起來。

頓時,下方攻上來的敵軍們,瞬間被凍在半空鄭

城牆上的兵民們,立刻揚起木桶就砸了下去。

沒有了耐以稱雄的鬥氣,沒有了累的要死根本無法在衝鋒和防禦的魔獸,最古老的辦法。

誰不能成為一種武器。

“啊……”

“殺啊。”

震耳欲聾的慘叫聲中,夾雜著無比仇恨的喊殺聲,那戾氣幾乎直衝這半邊際。

殺紅了眼,也血紅霖。

“閣主,我們的後備軍需不夠了,京都總部調來的後備軍需,一時半會還到不了。”

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蝴蝶血紅了眼,狠狠的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朝鴻笙沉聲道。

一頭墨發飛揚,一身黑金長袍垂地。

沒有任何特意的著裝,卻把那冷殺和赫赫威懾施放與地。

鴻笙站在城樓上,冷冷的注視著四方的戰況。

聞言還沒開口,那一旁衝過來,正為兵將們幫忙的一少年,突然扭頭大聲的道:“閣主,需要什麼,我馬上讓大家拿出來。閣主,快,我們有的沒話,我們沒有的,就是掘地三尺,我們也把它弄出來。”

“對,對,沒話。”

“閣主和景嵐城主救了我們的命,我們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