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自己收工的時候,米諾剛剛換回自己的衣服,邢東急衝衝地出現了。薑後緣微微側過身體,隻留了個背影,但她依然能聽見邢東的話:“誰他麼敢為難你?老子卸了他!”
“用不著,”米諾翻了個白眼,表情卻有點得意,“我家薑薑已經幫我卸過了,人都抬走了!”
“抬……抬走?!”邢東一瞬間都不想理會米諾腳丫子上的傷口,隻想拿著爆米花好好吃瓜!嫂子英明神武的模樣他居然沒有親自見證,太虧了。
邢東抱著米諾下樓,門口停著兩輛車,另一輛在暗夜裏依然黑亮的邁巴赫,孟琛也不怕冷,似是早把車窗降下來,生怕自己的丫頭找不到自己。
可另一邊米諾聲音有點帶著哭腔和祈求,“薑薑,拜托啦……你陪我去醫院吧,我害怕的……”
“MD,老子還能把你自己扔那了?”邢東聲抱怨。
米諾白了邢東一眼,還是堅持要薑後緣陪同,眼睛裏都閃爍著惹人憐的星星,“薑薑,拜托拜托了……陪我過去嘛……”
“好。”薑後緣上了孟琛的車,在關上車門的一刻,滿眼的疲憊爭先恐後的溢出來。
孟琛攔過薑後緣,輕輕拍著她的背,“緣緣,不是你的錯。放心,那個人我不會放過他。”
“別。”薑後緣擦掉眼角的晶瑩,“你不許插手。”依著孟琛的手段,那人不定要從此和攝影事業永遠的再見了。
孟琛當然知道丫頭的那些心思,伸手掐了掐薑後緣軟嫩嫩的臉蛋兒,“緣緣乖,不然我就‘廢’掉他。”的格外認真,但薑後緣知道孟琛是在用這種極其浮誇的演技的安撫自己。
“走吧,我們去醫院。”
路上,米諾、邢東、魏晴在一輛車,邢東怎麼也想不明白,米諾怎麼就非要拉上嫂子一起去呢?這是不是和女孩兒必須手拉手一起上廁所,是同一個原理?
米諾和魏晴互相依偎在後座,看著後視鏡裏的邢東,有些輕蔑地“潛了一聲,“你懂啥!”
“我懂啥?你去問問,誰能懂你這波操作?”邢東自己怎麼都隨著他家的傻蛋折騰,關鍵孟哥就在旁邊,你還敢命令嫂子陪你去醫院看這點就快要愈合的傷口?
魏晴坐在旁邊兒連忙擺手,“別看我啊,其實我也沒懂……”
魏晴不懂的不僅是米諾,還有薑後緣,她在拿起放下相機的瞬間,魏晴可把女孩兒掌心新鮮的傷口看的一清二楚。
米諾白了不就是受點工傷,或者是被人整蠱,至於讓薑後緣反應這麼大?
“你們一群笨蛋!”米諾問魏晴,“薑薑是不是讓你給邢東發消息,我受贍事?”
魏晴點點頭。
“薑薑從看我受傷了,是不是很少話,邢東來的時候,也沒有和他打招呼?剛剛我們下樓,如果我不叫住薑薑,難道你們不覺得她就要直接走了嗎?”
魏晴回憶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可是,這和米諾非得拉著人家去醫院有什麼關係?
“薑薑她就是這樣的!”米諾,“因為我受傷了,薑薑能想到的就是,如果她早一點發現拍攝出現了問題,那麼我就不會受傷。這種她強加給自己的自責,其實她自己本身是不想承擔的,可是她又舍不得我自己疼,所以她就會……額……這個怎麼……短暫性自閉?”
“啊?”
“啊?”
魏晴沒懂,邢東也沒懂。
米諾放棄治療一樣揮揮手,拉倒,她可帶不動這兩個沒有人情味兒的人。
醫院的急診室裏,米諾拉著薑後緣的手忍受著包紮的痛苦,心裏卻在毫不遮攔的罵著那個狗屁攝影師,真是有病,日子過得好好的,幹嘛要為難她?
別讓她逮到這個人,否則就弄死他!
“醫生,我這個腳已經上藥了吧,這大概多久才能好呢?”米諾有點擔心未來幾有一個集訓,自己能不能趕上……
老保佑她,最好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