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厲害嗎!來來來,數據都在這裏,自己開藥去吧!
切!
反正他現在學到的這個新療法效果顯著,以後就算是斷了孟家的這份口糧,他不怕在北川市無法立足。
別看他剛剛搬來不久,但是實例說明一切,溫士京的口碑已經在圈子裏麵傳遍了。許多有錢沒處燒的富貴人家選擇到他這裏進行理性消費,時刻關心自己的心理健康,也時刻關心孩子的心心理健康。
現在,他已經有了固定客源,並且在不斷的擴大當中。
溫士京正靠在老板椅上享受自己的成功的喜悅,一個令他後背發寒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溫士京,幹嘛呢?”
坐在老板椅上身穿白大褂的溫士京在聽到這聲音以後,身體明顯一軟,險些滑到椅子下麵。NND,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各路閻王都趕著一天來?!
“藍楓哥,你怎麼來了?做回診複查嗎?”溫士京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顫抖,在他的世界裏,孟琛、薑後緣、藍楓、藍桉這四大魔王之中,最讓他害怕的就是藍楓。
孟琛是瞬間摧毀力最強的人,但是身邊總有薑後緣拉著他的手,這人身上的瘋勁兒就能減弱百分之九十,隻是因為害怕嚇到他的小丫頭。
藍桉的病是幾個人之中最重的,但是他不太表現在平常,而是在權利的廝殺戰場上,那裏才是他瘋狂到令人驚悚的時刻。
而藍楓,溫士京是真的怕他,其他三個人在平時與普通人無異,隻要不出現刺激某一塊神經的點,他們就不會突然的瘋狂。
但是藍楓不一樣,他是純正的精神病。不僅僅是向他溫士京這樣的醫生能看出來,就連一個不懂任何心理學或是精神病理的人也能看出來,而且一定會躲著他走。
藍楓的一舉一動都是不受別人的預判的,誰也想不出他下一秒要做什麼,就像他前一秒還好端端地看著剛剛畫完,顏料還是有點濕漉漉的畫。下一秒這個男人就頂著他那張絕對盛世妖孽的麵孔一頭貼上去,還無法抑製的露出了癡漢之笑。
溫士京:……!……!
這種心情說是坐過山車吧,倒不如說是在拆炸彈,危險又刺激,炸彈沒爆炸之前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又緊張,然而剪錯保險絲,生存與死亡就在一瞬間。
趁著這瘋子正在完全沉溺於薑後緣畫的那副畫,溫士京現在隻想踮起腳尖,偷偷地溜回家,可是在那妖孽閉著眼睛傻笑,又把那張白到發光的細膩臉蛋兒在上麵沉迷的來回磨蹭,原本沒幹的顏料瞬間讓藍楓變成了一個大花貓。
溫士京:……!……!
這他麼到底是瘋子,還是智障啊!他藍楓哥曾經可不是這樣的啊!北川市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師,為了一朵薔薇辭去了工作,搞藝術去了?現在聽說他又為了那枝薔薇,要放棄藝術,重新回歸法學圈?
不懂不懂不懂,天才的世界他不懂。
溫士京小心翼翼地把閉著眼睛完全在“另一個世界”的藍楓扶起來,然後順手從牆上把畫摘下來塞到藍楓的手裏。
把他輔導診療躺椅上躺著,用濕巾輕輕細細地幫他擦臉上的顏料,幾下過後,那張妖孽的臉兒又恢複了原樣。
藍楓好像睡著了,溫士京無奈,又給他點了一個安神的香薰,為他蓋了一個小被子,這才放心離開。
“哢噠”一聲,門被輕輕的關上,躺椅上的男人也應聲睜開了雙眼,目光澄澈,一片清明。藍楓的手裏還牢牢的握著薑後緣的畫,他知道這是溫士京新的治療方法,在這幅德國牧羊犬旁邊,是另一副畫小女孩兒。那是薑後緣,藍楓一眼就認出,這畫,是孟琛畫的。
薑後緣給人的第一印象絕對是她的黑框眼睛和齊劉海,這兩個元素擋住了這個女孩兒最美的眉眼和飽滿光潔的額頭。
可是看著畫上的故意隱藏,藍楓心裏倒是暢快一些:孟琛,我的Rosa也在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