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發老者神情凝重開口道:“田宗主言之有理,本座也見過此物,此物出現在我人間界,必將對我人間界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啦。”說在後麵,白發老者麵露擔憂之色。
一位美貌婦人,雙眼微微一眯,朗聲開口道:“仙器不能盛放,倘若是神器呢?那又將如何?無論如何,放出黃泉河水之人,決不能留,倘若他有一天不高興了,放出大量黃泉河水淹沒我等宗門,即使你我猝不及防之下,也有生死道消的可能,你們千萬不要忘了,黃泉河水之上,根本無法禦空飛行!”
眾人聽見美貌婦人的話語,皆是神情凝重,雙目之中露出滔天殺意,微微點了點頭。
話說兩邊,遁入大地之下的朱無能,自然知道此事的嚴重性,雖然用練兵塔在黃泉河之中收取了大量黃泉河水,但是卻從未利用黃泉河水對付敵人,便是不想將自己立於眾矢之地。
大地之中,朱無能數刀揮出,身前眨眼之間便形成一處簡陋的洞府,朱無能盤坐在地上,神識一動,蘇晚晚與劉鬆憑空出現在身前。
此時蘇晚晚已經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懷中抱著成為人棍的劉鬆,神情痛苦,淚流成河!
朱無能看見此情此景,隻覺得心如刀絞,痛徹心扉,雙眼一片血紅,緩緩閉上了雙眼,兩行淚水奪眶而出,顫抖著身軀開口道:“吾兒,是為父對不住你呀,沒能保護好你。”聲音之中充滿了愧疚,以及用語言無法表達出來的自責感!
一歲多的劉鬆,遭受此次生死大劫,仿佛變得成熟了很多,拚命的揺著頭,揺頭的同時悲鳴道:“嗚嗚嗚嗚,爹娘,你們不要難過了,鬆兒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嗚嗚嗚嗚!”
朱無能與蘇晚晚聞言,皆是感覺悲痛欲絕,看見失聲痛哭的蘇晚晚與孩子,朱無能冥力運轉之下,蒸發掉雙眼之中的淚珠,強顏歡笑道:“娘子、鬆兒,你們都不要哭了,我答應你們,必將拚盡全力讓鬆兒恢複肉身!”
蘇晚晚與劉鬆聞言,哭泣之聲戛然而止,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了朱無能,蘇晚晚焦急詢問道:“夫君此言當真?鬆兒的四肢真的可以恢複如初嗎?”
朱無能神情堅定回答道:“娘子,我觀鬆兒傷口之上,籠罩著一層詭異的能量,正是如此,想要讓鬆兒恢複如初,無疑是難如登天,但是不管如何?此事我都必將拚盡全力!”
蘇晚晚聞言神情痛苦,劉鬆則是露出失落之色!
朱無能神識一動,一枚傳音石出現在手中,神情凝重,對著傳音石開口道:“餘鵬飛,你可知道蜘蛛島之上最好的郎中,如今身在何方?”
一分鍾之後,傳音石之中傳出餘鵬飛恭敬的聲音:“啟稟主人,屬下無能,並不知道蜘蛛島之上最好的郎中是誰?但是東方萬裏之外,毒龍穀之中卻是居住著一位神醫,稱之為天絕老人,此人亦正亦邪,奈何法力無邊,眾人皆是敬而遠之!”
朱無能聞言,雙眼之中卻是露出堅定之色,將傳音石收入懷中。
三天之後,朱無能與蘇晚晚馬不停歇,一路東躲西藏,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清晨陽光明媚,萬物複蘇,朱無能神情凝重站在毒龍穀之外,蘇晚晚則是被朱無能收進了練兵塔之中,周圍稀稀拉拉站著數十人,顯然都是求醫而來。
山穀大概占地方圓數十裏,穀中彌漫著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黑氣,遊蕩在森林之中,五顏六色的各種毒蟲,自由自在爬行在草叢之中,讓人望之頭皮發麻!
山穀入口之處,一塊丈許大的石碑之上寫著一行血紅色的大字:“破壞穀中一草一木者,殺無赦!”字跡大氣磅礴、霸氣十足、充滿了一股唯我獨尊之感。
眾多求醫者,看見山穀之中成千上萬的毒蟲,雙眼之中皆是露出猶豫不決之色,神情極為難看。
朱無能心中牽掛其子劉鬆,咬了咬牙,大步流星,義無反顧踏進了毒龍穀之中。
朱無能踏入毒龍穀的一瞬間,“嘩啦啦”爬行之聲不斷響起,成千上萬毒蟲,向著朱無能彙聚而來,不過短短幾個呼吸時間,朱無能身體便被五顏六色的毒蟲徹底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