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我了?”
夏梨安靜了兩秒。
唐旖旎正想“你知道厲害就好”,夏梨忽然詭異地一笑。
“那是不是我把你臉劃花了,他立刻就能跟跟我取消婚約了?”
唐旖旎一愣,有點被夏梨的眼神嚇住,警惕地問:“你什麼意思?”
莫妮卡抱住了夏梨拿著瓶子碎片的手,跟唐旖旎那幾個賠笑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了,喝多了!”
她給陵長一個眼神,店長連忙帶人七手八腳把夏梨抬了出去,直接抬下樓塞進白色瑪莎拉蒂裏。
莫妮卡氣喘籲籲地坐到副駕,把車內空調溫度開到冷風最大檔,沒好氣地對後座的夏梨:“你給我清醒清醒!”
夏梨已經迷迷瞪瞪睡過去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夏梨再睜開眼的時候,隻看到一道高大身影,逆光站著,像是一幅高價的現代畫。
晨光鋪滿柔軟地毯,把她昨晚的記憶全部拉回來,夏梨的腦子瞬間回神——她可能死期已到。
站在落地窗前的厲北川像是察覺到她醒了,把手裏的高腳杯放下,緩緩回頭。
厲北川眼下一片青色,像是一夜沒睡。
夏梨注意到他腳邊躺了好幾個紅酒瓶。
他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嗎?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夏梨心裏不出的心虛。
她喝高了,但沒喝斷片,昨晚的一幕幕,她現在都能回憶得清清楚楚。
比如她拿著敲碎的碎酒瓶,要劃花他遠房表妹的臉。
不過這樣也好,這會兒估計厲北川已經在想要怎麼取消婚約的事了。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率先開口,打破這有點僵硬的沉默。
有言之,好聚好散,取消婚約了也是朋友嘛。
“十一點。”厲北川的聲音有些啞,黑眸無比暗沉且疲憊。
“哦。”夏梨忍著頭痛從床上坐起來。
等了幾秒,她沒等到厲北川接觸婚約的事。
於是她幹脆主動出擊:“昨晚的耳墜妹還好嗎?”
“耳墜妹?”厲北川擰起眉頭,凝神在思考,幾秒後最後問出一句:“什麼耳墜妹?”
“就是喬之淇。”
“誰是喬之淇?”
“不是……”
夏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是拍了人家喬之淇的耳墜嗎?
睡過一晚,連名字都記不住?
拔吊無情本情!
“算了!沒什麼!你現在有什麼想跟我的嗎?”
“……櫻”
“快!”
她心裏一個聲音在呐喊:取消婚約!取消婚約!取消婚約!
然而——
厲北川:“既然醒了,把保溫杯裏的醒酒湯喝了。”
夏梨黑人問號臉:???
“哥哥,你是不是還有話沒完?”
厲北川卻已經不看她,單手撐著她左側的床麵,一個翻身從她身上過去,貼著她的手臂躺到了床上。
“不是……你幹嘛?”
夏梨用手肘推了下厲北川,看他沒反應,幹脆一腳踹過去。
“嗯……”厲北川悶哼一聲,眉頭輕皺,竟然有種奇異的性福
夏梨差點被他這張臉蠱惑,念了一遍色即是空後,又要一腳踹過去時,厲北川忽然一個翻身,把臉埋在了她的腦袋邊。
“寶寶別動,讓我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