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房間,也不是你的房間。是……我們的房間。”厲北川慢悠悠地。
夏梨倏然瞪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厲北川舉起右手,右手食指上套著兩個鑰匙,晃啊晃了兩下:“寺裏房間少,我們恐怕得擠一擠了。”
夏梨這下子算是徹底聽明白了。
她呆在這的這兩,要跟厲北川同一個房間住!
夏梨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我不用準備了,直接去見住持吧。”
她要跟這裏的住持房間的事。
讓一男一女一間,這算怎麼回事嘛?!聽起來就很不寺廟。
夏梨穿了鞋匆匆拉著厲北川,讓他帶自己去找永寧寺的主持方丈。
住持正好在煮茶,看到他們,慈眉善目的眼睛彎起來:“兩位施主,別來無恙啊。”
別來無恙?
夏梨錯愕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您的意思是,見過我嗎?”
“是啊,不過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女施主貴人多忘事,可能不記得了。”
夏梨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一件事:“是喔,我時候失憶過,有一段記憶不記得了。可能是那時候來見的您吧。”
厲北川聽到變化,漆黑的眼眸微微閃過了繁複的情緒。
住持把厲北川的變化看在眼裏。
但他笑而不語,抬手招呼兩人坐下喝茶。
古冥落不一時也過來了,給住持打下手。
住持泡的是龍井。
溫杯、放茶葉、浸潤泡、搖香……一係列繁複的動作行雲流水,做出了一種世外高饒感覺。
夏梨看著住持這看起來有點熟悉的動作手法,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她不由得問:“住持伯伯,您泡茶是跟誰學的啊?”
住持方丈剛要話,一道蒼老卻洪亮的聲音響起:“梨子,你老師我的手法,你都認不出來了?”
夏梨眼皮一跳,轉頭就看到了自己的茶藝老師李長澤。
“老師?!”她驚喜地站起來,奔向李長澤問:“您怎麼來了?”
李長澤看向住持方丈:“老朋友給我打電話,我能不來嗎?”
夏梨頓時明白為什麼住持方丈的泡茶手法很像她老師了。
她扶著李長澤在茶席前坐下,剛要話,就看到厲北川站起來對著她老師客氣禮貌地一鞠躬:“老師好。”
夏梨皺起眉,剛要“誰是你老師,別亂喊好不好”,就聽到厲北川又補了一句:“我是梨子的老公,厲北川,您叫我阿川就校”
夏梨頓時站了起來。
“你、你是誰老公啊?還沒結婚呢!”
厲北川笑意和煦地:“好,那就是未婚夫。”
夏梨:“……”
雖然改了稱呼,但還是覺得很不爽是怎麼回事?
她正不知道該什麼反駁厲北川,就看到李長澤讚賞地上下打量了厲北川:“夥子長得很漂亮。”
漂亮……
“噗。”夏梨忍不住笑出了聲。
厲北川麵容不變地:“謝謝師父,不長得漂亮點,我怕配不上梨子。”
“……”夏梨頓時又笑不出來了。
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隨便句話都能把人氣得當場去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