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Fiona重重踢了一腳的徒弟一臉懵。
他揉著被踢疼的腿,趁著客廳沒人,躬著身十分不理解地問Fiona:“師父,你踢我幹嘛?你不是因為厲少才來這邊當一個家庭廚師的嗎?現在怎麼非但沒想出辦法把厲少搶回來,還認賊作父,認她做老師了呢?”
“你懂什麼?”
Fiona鄭重其事地端著那碗被夏梨吃了五口的虎跑泉水牛肉,視若珍寶般地捧著仔細端詳著。
徒弟更加不理解:“我不懂,那師父你跟我呀。”
Fiona撇了下嘴角,有些不耐煩地:“比起精進廚藝,男人算得了什麼?更高超的廚藝才是我更想要得到的。”
徒弟抓抓為數不多的頭發:“可是……她的廚藝我看著也沒多好啊,雖然我沒嚐過,但她好幾道菜看起來比您做的清湯寡水多了。就拿剛才的點評來吧,廚藝真正好的人,哪裏隻會一句有的沒的的話啊?”
Fiona聽到這話,目光幽幽看向徒弟。
“我現在覺得,收你為徒弟是我今年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徒弟縮了縮脖子,忐忑地問:“我錯什麼了嗎?她的點評就是……不痛不癢啊。”
Fiona狠狠瞪了徒弟一眼,:“你她那句話是‘有的沒的’?她了一句‘加點白醋’!虎跑泉水牛肉的精髓,在於最後要加一點白醋調味!難怪她做出來的口味口感那麼豐富有層次!”
徒弟一愣,剛要話,忽然腿又被Fiona踢了一腳。
“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你你師奶半句壞話,你就不是我徒弟了!”
徒弟:“?????”
他現在是真的有很多問號,請問女饒腦回路都是這麼奇怪嗎?還是隻是Fiona是這樣?
……
夏梨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手機。
她直覺厲北川可能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
可是通訊錄翻到厲北川的名字後,她又有點猶豫了。
如果她打過去,厲北川會不會誤以為她也喜歡他?可是,她真的喜歡厲北川嗎?
夏梨的腦子又有點混亂了,她發現自己一遇到感情上的事,理智就變成了一團漿糊,在腦子裏晃來晃去。
最後,夏梨還是沒打厲北川的電話,而是找到了唐德。
“喂,唐德,公司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唐德那邊一陣沉默,夏梨冷聲逼問:“!”
唐德這才:“是遇到零問題,是海外的一個大項目,有人想截胡。”
“誰?”
“暫時還沒查到對方的具體身份,但是……剛才我們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好像是司家的人。”
“司家?”夏梨沉凝地皺眉,司家也是一個顯赫的大家族,但常年做海外貿易,所以鮮少在國內出現。
這回截胡厲氏集團的項目,是幾個意思?要回歸國內市場了?
夏梨暗暗把這件事記在心上,叮囑唐德:“我打電話給你的事,你就當不知道,不需要跟任何人。”
這個“任何人”,特指的是厲北川。
唐德信誓旦旦地答應。
然而到了晚上,夏梨正在做瑜伽,忽然有人推開了她的房門。
是厲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