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住,不可思議地用右手撫上自己被打的臉。
他,司千暮,被一個女人打了?
不僅男人,他身後一眾的黑衣保鏢都愣住了。
道上聞風喪膽的堂堂司家大少爺,被一個醉酒的女人扇了耳光?
出去,怕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這個女人,不能留著了!
醉酒的夏梨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處境有多危險。
她扇了耳光後,一副奶凶奶凶的樣子恐嚇道:“男女授受不親,我警告你,別離我太近!”
“女人!”司千暮猛地抓住夏梨的下巴,眼底散發出的寒意仿佛能讓人瞬間結冰。
這麼一靠近,夏梨身上的酒味更濃了,隻是除了酒味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很好聞的香味。
隻是司千暮還是非常嫌棄,冷聲質問:“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夏梨的腦回路被司千暮這麼一問,串線了,連接回了剛才要滑下去的事,一把抓住司千暮掐著她脖子的手:“抓緊點……別放開,我要滑下去了!”
司千暮:“……”
這是他第一次掐一個人,對方卻“抓緊點”。
司千暮的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眼底略過神色不明的興味。
他驀地鬆了手,站起來朝身後的保鏢伸過手去。
保鏢立刻會意,遞上一條幹淨的巴寶莉手帕。
司千暮低頭用手帕認認真真地把手指擦幹淨了,而後才看向地上用力扒拉著地麵,一副要從橋上摔下去的驚恐模樣的夏梨道:“把她帶回去。”
“是!”保鏢立刻上前,兩個人一左一右架著夏梨,帶著她上了路邊停著的一輛車。
司千暮的貼身保鏢洛影低聲詢問:“少爺,現在怎麼辦?被這女的耽誤了,那家夥現在估計已經跑遠了。好不容易察覺這個暗中盯著我們的家夥,這樣讓他逃掉,查不到對方的身份,對方在暗,我們在明,實在是對我們不太有利。”
“無所謂,盯著我們的人是什麼身份不要緊,知道有這麼個人就行了,以後加強防範。”
“是!”洛影頓了下,問:“您剛才,這個女人是夏氏集團的大姐?”
“嗯。”
“那如果不是夏家忽然反悔,原本她豈不是要嫁給您的?”
司千暮目光轉向夏梨所在的那輛車,頗為嫌棄地:“這種無腦又愛喝酒的花瓶,娶誰不是娶?國內跟夏家齊名的可能隻有厲家,但放眼全球可不是這樣的。”
他對他另一半的要求,可不隻是有個好姓氏。
像這種醉鬼女人,他可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櫻
洛影看出了司千暮的嫌棄,不解地詢問道:“既然您這麼覺得……為什麼要帶她走?”
“嗬——”司千暮冷冷一笑,道:“夏、厲兩家不是要聯姻了嗎?這位大姐不見了,那位總得急上一急,這對我們搶走那個項目百利而無一害。走了,回去。”
“是。”洛影連忙跟上司千暮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幾輛黑色的商務車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約莫十分鍾後,一輛銀灰色超跑停在了大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