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大典結束以後,我就暈倒在那個宮女懷裏。這種針刺醒神的辦法,隻會透支我的體力。
我在床上睡了整整兩天。
一陣冷風吹來,我渾身冰冷,這種冰冷刺骨的感覺,讓我打了一個寒戰。
我躺在床上,弄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感覺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我從頭到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頭微微有點沉,我翻了一個身,蜷起身子,手臂無意識的墊在頭下,減輕因過眠而帶來的頭疼感。
卻觸摸到了一個人。
他抓住我的手,溫暖的感覺一下子蔓延到了全身。
我貪婪的回握著他的手,汲取這寒冷中唯一的一點溫暖。
他用力一帶,我被他抱在了懷裏。
有一個冰冷的觸覺點上了我的唇,我習慣性的喝下他送到我嘴邊的東西,無意識的吞咽。
一種幹澀的苦味蔓延在尚且麻木的觸覺中,我推開他,猛烈的咳速起來,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苦味。
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一杯清水遞到我嘴邊,我緩緩飲下。
複又喝下的藥再不苦澀。
我的胃有種暖暖的感覺,枯澀了十五年的胃開始有了感覺。
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下。
再次醒來,陽光照射在我慢慢睜開的眼睛上。
“郡主,您醒啦。”
一個愉悅的聲音響起,聲音好聽,不尖,不緩,正是我喜歡的發音方式。
“奴婢讓紫陽去傳太醫。”
她扶我起來,給我倒了一杯溫水。
“我睡了多久?”
“郡主整整睡了七天。”
七天,以後再怎麼樣也不能傷害自己的身體了,這種無力感覺讓我非常不爽。
“郡主好福氣,皇上不但賜郡主居住昭陽宮側殿承恩殿,而且這七天,天天來喂郡主吃藥,一守就是一個時辰。看來皇上對丞相真是恩寵有加呢。”
丞相?是了,我是以蜀國當朝丞相安徵融的妹妹的身份被封為郡主的。
蜀皇守著我?
蜀皇當真榮寵這位少年丞相如此嗎。
那天的人居然是蜀皇。
“太醫來了,讓她為郡主診脈吧。”
她說著便放下了紗縵,將一根金絲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讓太醫近前診脈吧。”
我可不敢相信什麼懸絲診脈的說法,解下了搭在手腕上的金線。
“郡主體弱,經過番蓮花的調養,已經解去了體質之憂。隻不過,郡主現在已經不是百毒不侵之體質,萬不可嚐試各種毒藥。我再為郡主開幾副補身的藥,月餘便可痊愈,但是,一月內,萬不可再受風寒。臣告退。”
“替我賞太醫。”
“謝郡主。”
怪不得,朝翊親自送我回宮,原來番蓮花是蜀皇的一張王牌。我說呢,我說要獻舞,朝翊想也不想便答允了。
“郡主可要傳膳?”
“不必,我不餓。”
“我想去看看皇後娘娘。”
“是”
蜀後就住在昭陽宮主殿。蜀皇將我安排在側殿,也是為了方便我們母女相見吧。
快接近晌午了,我洗過澡。
坐在銅鏡前,任由紫玉為我挽起長發。
“郡主,帶這個可好?”
是一朵雍容的牡丹簪花,做工精良,光色澤就變了一十二色。
“不,用這個。”
我從盒子裏翻出一隻白玉長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