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道他是誰了?既便是如此,他又怎麼能為我們所用呢?”
“這些事情,晚些時候我會告訴你,你現在好好休養,等養好精神再說也不遲,再睡會吧。”
傾城把我扶回床上躺著,蓋上被子,等著我的呼吸變得有些均勻了才離開。
她走後,我睜開眼睛,一滴淚又自眼角落下,怎麼睡得著,我甚至連眼睛都閉不上,煩躁的心情一刻也沒有壓下來。
我腦袋裏亂亂的,鬧哄哄的似有一團亂麻,越想解開,越是找不到頭緒,難以安枕。
“咚咚咚。”
有人敲門,不疾不徐的叩門聲。我懶得搭理,沒有答話。
許久,見無人應門,我本以為來人就離開了,但是,門開了。我怔怔的看著正上方,完全沒有心思理會外界的事物。
“姑娘,醒著呢。為何不應門,想是累著了吧。”
原來是橙景,他見我不回他,隻顧自己說著,完全沒有在意場麵的冷清。
“請姑娘伸出手來,我為姑娘診脈。”
我翻了一個身,沒有理他。全然不似昨夜的惶然無措,直欲找人傾訴,現在我渾身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
“不診脈,我也大略能知道,姑娘兩天高燒未退,直到昨晚傾城姑娘用烈酒一遍遍為姑娘擦拭身體,今天,眼見氣色好些了。不過隻是退了燒,根本還是未穩固,仍需好好調理。”
死了才好呢,死了就沒有煩心事了。
“還是有很多人擔心姑娘的,就連水月也是在姑娘床前守了這好些日子,姑娘難道就忍心,這樣作踐自己,讓她們傷心嗎。”
我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他,被人關心的滋味,被人牽掛的滋味,確實是有緩解疼痛功效的,他不愧是醫生,懂得醫心為上。
我伸出手,裝出一副惶然無措的樣子。
他輕輕地叩上我的手腕,隨即握住我的手。
我有點震驚,掙紮了起來。
“姑娘感覺我的體溫如何。”
他不在意我的掙紮,隨即放開了手,仿佛從來沒有做過失禮的行為。
體溫?我細細的回憶著剛才的觸覺。
“涼。”
“姑娘最近睡眠可好?”
“我自幼淺眠,很小的聲響便能能將我驚醒。總是噩夢連連,無論何時總是會陷入夢魘的糾纏。而且,有時會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我,但是我的意識很清醒,隨即又失去了意識。”
“為姑娘把脈的大夫如何說?”
“除了橙老大夫,其他大夫從來未向我直述過病情。倒是他說,我的是體質虛寒,有點羸弱。”
“前兩天見姑娘的時候,未為姑娘診脈,以為姑娘已經大好,但是如今看來,前兩日姑娘吃的根本不是什麼靈丹妙藥,而是吊命用的。若無後續的調養,隻消一個小小的高燒,便足以要了姑娘的命。”
“那該如何。”
“其實,姑娘已經病入膏肓,就算沒有那吊命的藥,姑娘也生命垂危。”
生命垂危,我早該知道。
“姑娘體熱,淺眠,噩夢,壓身皆是魂魄羸弱所致。有人在我的房間裏放了這個錦盒,我方知,姑娘的病,原是魂魄即將離體所致。雖有點危言聳聽,離經叛道,但是,這傳說的神物出現,也印證了我的猜想,不由得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