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桃姐姐,我去求了小姐讓我跟秋蟬對換,我來照顧姐姐,可是小姐不答應。你說,由我來照顧,不比一個外人盡心嗎。”
“可能,小姐有自己的考量呢。好了,我已經沒事了。秋蟬姐姐是過來教我做丫鬟的禮儀的,在外麵可不能給小姐丟了臉。這怨不得小姐。”
我推了推嘟嘟著嘴正抱怨的水月,暗地裏思索著,傾城怎麼會留這樣的人在身邊。
是誰趁我不在房間的時候,進了我的房間動了我的東西。是傾城,秋蟬,還是水月。自從昨天我打開放在角落裏的箱子尋個東西的時候,發現拴在一側的發絲斷掉了。
箱子裏麵最重要的東西,是裝在錦盒裏的三塊我自己的靈位,之所以遲遲沒有處理了,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隨後我又自習勘察了房間,發現凳子的位置有所移動,衣服之間擺放的空隙比以前要較為淩亂。
她們進我房間是要找什麼東西不成。
我沒有發現少什麼東西,他們是想要什麼,還是想確認些什麼。
半個月以來,我除了練習舞蹈和細細琢磨秋蟬的丫鬟標準行為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自己也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我的行為早已成了透明,因為手腕上的鈴聲,任何人都可以很輕易地確定我的位置,而我也順水推舟,讓賊人放鬆警惕,再次行動。
但是,來人似乎未曾再來過。
“水月,這是我新繡的木錦芙蓉的香包,你來用用看。”
“謝謝水桃姐。”
我一邊喝著水,一邊用眼角看著水月興奮的表現。
我不知道,如果水月是那個人,她怎麼可能掩藏的如此之深。
清晨,我早早起身,聞到水月身上的木錦芙蓉的香包的味道,我便假裝剛剛起身,走到院子裏假裝嘔吐。
“姐姐,你怎麼了。”
不出所料,水月急急的跑過來攙著我。
“可能是吃壞了東西。不過近來一直這樣,真是折騰人。”
“我去請橙大夫來。”
“不必了。”
他若來了,我還不穿幫了。
“休息一會就好了,秋蟬去打水了,一會就回,你去忙你的吧,一會小姐起來看不見人,又得說你。”
“那晚些讓秋蟬姐姐去請橙大夫,可好?”
“好。”
傍晚,與我同院的水月的門開了一道門縫,正好將橙景離去的身形看在眼裏。隨即關上了門。
晚上,一個身影出現在小廚房,從最後一個餿桶開始找起了東西。
我將一切看在了眼裏,冷哼了一聲。
水月呀水月,我對你可是很好的,為了讓你看清楚,特地為你用了一個新的餿桶。
你可要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呀。
第三天清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吵醒。
“進來。”
“水桃,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
我疑惑的看著近乎是闖進來的傾城。莫非……
“水月。”
傾城咬了一下嘴唇,看著我的眼睛。
“水月怎麼了?”
我抓住她的手,我焦急的表情絕對是真的,因為我也很想知道,水月會有什麼驚人行動。
“死了。”
“什麼。”
我驚呼出口,就這樣跑出房外。
傾城急急的拉住我。
“像什麼樣子,裝好衣服再出去。”
等我穿好衣服,水月也被穿好了衣服。
我看著躺在行架上的水月,開始想著以前她對我的好,頓時泣不成聲。哀痛之意,定讓人動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