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
“水桃姐姐,問旋姑娘叫你過去。”
不待橙景說些什麼,一個丫鬟打斷了他的話。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微微一笑道。
“馬上就過去,勞煩妹妹了。”
“不要讓姑娘等急了。”
說完她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橙景一眼,終究是沒說什麼轉身上了樓。
我抬眼看了了他一眼,他出現在此地必不是那麼簡單的,眼前的人比我想象的更不簡單,我低下眉眼,弱弱的說道。
“橙大夫,今天的事,是水桃失了分寸,橙大夫無需放在心上。”
“無礙。”
聽我這麼說,橙景沒有再多問。
李問旋找我幹什麼,此一去是何目的?我急急的整理了衣裙,轉身上了樓,我下意識地一頓,回頭看了一眼橙景。
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剛才在樓梯上,刺得我如芒在背的目光,竟然是橙景的。
上了四樓,我四下尋找了一下。
“姐姐,那個窗戶,是哪位姑娘的房間?”
“是媽媽的樂宣室。”
橙景怎麼會在媽媽的樂宣室,剛剛被丫鬟打斷的話是什麼,他究竟是誰。
我沒有多想,恢複了奴顏婢膝的姿態,輕輕敲門。
“問旋姑娘,我是水桃。”
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沒有抬頭,小步進了去。垂手側立在二屋門邊。
“問旋姑娘叫奴婢來,不知有什麼吩咐?”
我態度愈加的恭謙,語氣頗有些不諳世事的小家奴婢的感覺。
“水桃來綺筠閣多久了?”
“兩個多月了。”
“覺得這裏怎麼樣。”
“好。能吃飽飯,主子還很好,對水桃不錯。”
“聽說水桃是個孤兒,自幼父母雙亡,一個人討生活的日子不容易吧。”
“是。”
說著,我讓聲音聽起來微微有些哽咽。
“你們主子可教了你些什麼?”
“教了奴婢做丫鬟的本分。”
我微微感覺,問旋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
“來我身邊,做我的侍寢丫鬟。”
“什麼?”
我略感驚訝,難以置信的抬眼望著她。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你們主子沒有教過你什麼侍寢丫鬟嗎?”
我趕緊低下頭去。
“未曾。”
我有些啜囁,女子也要侍寢丫鬟嗎?
“當然不是給我侍寢了。我們這些清官,總是要有個眉清目秀的丫鬟伺候客人,要不然,光是唱唱曲,拉拉家常,又怎麼能拴住男人的心呢。”
問旋說著,自己笑了起來,仿佛聽了多大的笑話一樣。
“姑娘以前的丫鬟呢?”
“哪有你這麼標致動人呢?我剛剛看你下了樓,想是才知道這件事情吧。”
“傾城姑娘待水桃不錯,水桃豈能?”
“如此我也不強人所難,不過,若是我幫助姑娘走上舞姬之位,你可願意為我說句話。”
“什麼話如此值錢?”
“你過來。”
我彎下身子,蹲在她麵前,她輕輕地在我耳邊細細蚊語。
“你可願意?”
“可容水桃想想。”
我假裝很興奮的樣子,又假裝忽然想起什麼,有一絲失落的樣子。
“我等你好消息。”
說著她揮了揮衣袖,我躬身退出了房間。
“小姐,這樣做可合適?”
“與我們又沒有什麼壞處,這樣一本萬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小姐真聰明。”
“要不你是丫鬟,我是小姐呢。”
問旋得意的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