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將軍誰的極好。
清晨,他睜開眼睛,溫柔地看了一眼已空的床鋪。
朝陽又去打水了,總是不先等我。
他這樣想著,撩開被子。
抬眼看了桌子一眼。
一封信,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他的心一抽緊,複又躺回到床上。
做夢了,做夢了。
好一會,他不得不起身。
下了好大的決心,拆開桌上的信。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信上寥寥數字,他隻能苦笑。
這個丫頭,總是覺得自己能處理所有的事情。
他猶記得,昨晚上,她對他說的話。
“切不可妄動。”
他早就該知道,她是要走了,為了他們的將來,獨自去麵對。
隻是他一直在騙自己,她怎麼舍得現在的生活,她怎麼舍得他。
他終究是策馬而去,回到京城。
那裏有他的使命,那裏有他敬愛的黎皇。
小山上,有兩個人影,看著將軍策馬而去。
“纏綿糾纏會有什麼結果,到頭來還不是難受的分開。”
“是嗎。”
我打馬,離開。
“你去找人盯著端木將軍。”
“你懷疑他們耍花招?”
“不是懷疑,他們一定是在耍花招。一個經曆幾生幾死,仍然健壯的活著。一個位極人臣,支撐著黎國王朝,天下臣服。你覺得他們湊在一起僅僅是談情說愛,他們真的甘心任我們擺布嗎?
是呀,能沒有嗎。
但是這次,真的沒有。
我什麼都沒有告訴將軍,將軍也什麼都不曾提及。
當將軍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我淡淡的提醒他,這次事情,是我的事情,我想自己去解決。
況且,我們早有言在先,他等我。
天宇過來跟我說了一下我們的行程,我淡淡的聽著,仿佛沒有放在心上。
要是擱在平時,我確實不會有什麼反應,不會認真去聽,不會認真去記,但是於今不同。
我現在是階下之囚,若能早他們一步想到事情的原委,我就可以變被動為主動,掌控全局。
清晨的微風拂過我的臉頰的時候,我並沒有因為他們的逼迫而覺得憤恨不已。
相反,我充滿了幹勁去探索未知的世界。
我的身世,我的父母,我來這裏的目的,我如何能回去。
心動了,情絲便會纏繞,久久不能脫身。
難免的苦處,我最是了解。
我知道,現在的我,並不會因為一份愛情,而甘心沉淪,甘心做一隻金絲之雀。
豢養不是鴻鵠的天性。
我覺得自己是翱翔於天際的雄鷹。
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離別,是為了滿身傷痕的時候,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我知道,我是糾結的。
我知道,我是兩極的。
我知道,我是矛盾的。
但是我控製不了自己,白天欲展翅高飛。
晚上,則成為一隻甘心被圈養的小鳥。
當我帶的越久,我越是不能離開鎮魂鈴,這種魂不附體的感覺,讓我毛骨悚然,讓我沒有真實的存在感。
我有些焦躁的性格開始作亂了。
這種不知目的趕路,讓我有些焦慮。
很快我們就接近黎國的最西麵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