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我看了看桌上的香樟花,拍拍自己的臉說,朝陽,加油。
“陛下,國師覲見。”
“不見。”
“陛下,是國師。”
嘉睿皇剛想拍桌子說,就是國師,朕才不見的。
轉念一想,整個國家都是我的,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宣。”
“參見陛下。”
我微微躬身,彎腰行禮。
“國師平身,你下去吧。”
“是,陛下。”
“聽說國師病了,可好好養著身子呀。”
“這個自然,謝陛下關心。”
“國師找朕何事呀?”
“陛下,可曾知道,不可得的味道?”
“朕坐擁天下,有什麼是不可得的呢?”
“人心。陛下,最難以掌控的偏偏就是人心。”
“國師此言何意?”
“我和陛下談個交易如何?”
“你跟朕?你是不想活了嗎?”
“我為陛下除去康靈郡王,陛下允我離開皓天。”
“朕不會讓你離開的,等朕死了,這天下就是妹妹的。”
“那好,我再加一個條件,我為陛下找到祛除不孕的解藥。”
“這毒藥是朕找人配的,絕對不可能有解藥,否則也不可能瞞得了丞相。”
“在朝陽的字典裏,沒有絕對二字,絕對是說給失敗者聽的謊言。”
“你!”
“陛下認為如何?”
“朕憑什麼相信你。”
“陛下,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人?”
“朕……”
“所以,丞相對陛下也是又愛又恨呢。”
“你胡說什麼。”
“所以,從一開始,朝陽就說,最難掌控的是人心。”
“陛下,朝陽沒有威脅陛下,從頭到尾,朝陽都是在為陛下考慮,不是嗎?”
“好,朕答應你。”
“一言為定。”
當年的事情,康靈郡王和嘉睿皇各執一詞,兩下看對方都不順眼,所以互相詆毀,互相不信任,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現在,我算是兩邊都不偏幫、偏信,這樣的話,就要推翻以前所有的假設和誤導,重新開始追查事情的真相。
我查找過當年的案宗,官方的記載已經被抹殺的看不出一點痕跡,隻是這個記載一定要有真是的一部分,謊話才更能可信。
我在卷宗處,一頁一頁的翻查著卷宗,遇到懷疑的地方就記下來,總共記了有十餘處。
十多個人呢,看來又有的忙了。
回到住處,已經是傍晚了,我都有些餓了。
“小姐,丞相等你很久了。”
“丞相大人,不知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嘉陽,你不要胡鬧了。”
“丞相此言差矣。朝陽快滿十六歲了,自小無父無母,自認為現在可以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任了,況且,朝陽和丞相一點關係都沒有,可能,恐怕不勞丞相費心吧。”
“朝陽。”
“哥哥,在選擇陛下的時候,就知道會失去妹妹,哥哥還是選擇了陛下,那麼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哥哥。丞相請回吧,今天太晚了。”
“朝陽,我也是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我無可奈何的時候,若是已經認定了哥哥,還是會選擇哥哥,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背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