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識不可封閉太久,不然會對身體不好的。”
“是,主上。”
我沉睡著,不願意醒來。
“怎麼回事,已經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醒?”
“小姐會不會是,不願意醒來?”
“難道她想,一輩子睡死過去嗎,我來跟她說。”
“主上……”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
“最好,還是讓小姐自己醒過來吧。”
“什麼?!”
“主上贖罪,但是小姐性格剛烈,任我們用盡一切辦法,都是不可能醒過來的,隻有等小姐自己想清楚了。”
“下去吧。”
“可是……”
“環兒,膽子真是變得大了呀。”
“屬下告退。”
康靈郡王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竟然有一絲的不舍,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身份,應該是萬千寵愛,養在深閨才是,為什麼卻流浪江湖,受盡屈辱。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為自己,更為這個女孩。
“郡王,在典來了。”
“參見郡王。”
“起來吧。”
“郡王,下官封陛下之命,宣國師覲見。”
“真是不巧,國師病重,怕是不能麵見君王了。”
每次,當郡王稱呼陛下為君王的時候,下麵的人,都知道郡王生氣了。
“那麼就請禦醫為國師查看一下吧,然後,國師一定要回承運館閣居住。”
雖然知道,郡王現在不好惹。但是,食君俸祿,擔君之憂,在典也不能違逆陛下的意思。
康靈郡王盯著在典整整十數分鍾,終於點了點頭。
“那就請禦醫為國師診脈吧,不過國師重病,不適合舟車勞頓,還是暫時居住了本王的府中為好。”
“是,是。”
在典強撐著微微發軟的身子,悄悄的擦了擦汗,總算是過關了。
“怎麼樣。”
郡王雖然在側,但是為了不打擾禦醫診脈,所以放緩了自己的威儀氣勢,禦醫倒是也沒怎麼十分緊張。
“回郡王的話……”
“怎麼了,有話直說,張禦醫怎麼連話都不敢說了嗎?”
“不,國師的脈象非常紊亂,氣血翻騰,在找到良方之前,暫時以鳴音香讓國師入睡為好。”
“為什麼?”
“因為這種翻騰,會讓國師疼痛的數次昏厥,堂堂七尺男兒都不一定會熬得過去,更不用說是國師羸弱的身子了。”
“怎麼會這樣。”
“怕是舊病複發,加上急火攻心所致。”
郡王回頭看著躺在床上了無生氣的人兒,連什麼時候禦醫和在典出去的都不知道。
“參見陛下。”
“怎麼樣了。”
“國師的身體不好,很不好。若不是有一種拉力在拉扯著國師的生命,恐怕國師早就……”
“怎麼會這樣。”
“強行練習冰泉內力,本來就是很危險的事情,再說了,國師的性格與冰泉的靈力十分不相和,若不是有著天然的遺傳和血脈相連,怕是,怎麼樣都不可能練成的。如今,更是強弩之末了。”
“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
是嗎,會是這樣嗎?為了自己的國家,將自己的親妹妹逼到了死亡的邊緣,讓她整日與疼痛做伴,整日承受著與性格不相符合的靈力在體內運轉,怕是越來越難過才是。
本來是血脈相連,害怕追查早年失蹤的她的下落,會連帶出母後想讓郡王登位的醜聞,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駁回鈺軒想要追查母後和妹妹下落的請求。
這麼多年來,讓她一人流落在外,受盡了苦難。
又因為,我嫉妒鈺軒喜歡她這件事情,竟然想親手毀了自己妹妹的幸福,逼得她,不得不違背常倫,與小舅舅立下協議。
是我,做錯了嗎?
嘉睿皇懊惱的渾身無力,隻有重重的扶著桌子才能支撐著欲倒的身體。
他的心裏真的沒有悔恨嗎,不是的,這麼多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為這件事情而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