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經常來。因為白天銀雀街的人很少,不僅無趣,也很冷清。你說得對,那個皇宮確實是個金絲的鳥籠,但是現在想想除了自由之外,那個地方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好在我出生就在那個地方,所以也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倒是這裏我還有一些不習慣。”
我低頭不說話,默默的吃著東西。
“為什麼不說話。”
“你不覺得……”
“什麼?”
“這裏的東西很好吃麼?”
我一臉的嬉皮笑臉,諂媚的笑容掛在臉上。
“不要那麼笑,很假。”
他一臉的錯愕,瞬間又恢複了他本來的麵貌。
我收起笑臉,做思索狀。
接著吃飯。
“你要回皇宮嗎?”
我就像是要問“你要回宿舍嗎,我跟你一塊”,類似於這樣的問題。
“嗯。”
“為什麼這幾天,你會跟著我?”
他低頭不語。
“不說算了。”
我們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吃完了飯,並且一起肩並肩的走出酒樓。
然後也不打招呼,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就這樣分開了。
我沒有回頭,不知道他有沒有回頭。
回到藥廬以後,我長舒一口氣,原來我還是有一些奴性化思維的,知道了他是皇上之後,我竟然有那麼一絲的緊張感和壓抑感,你還沒出息了,莫朝陽。
我不否認,他說的很對,皇宮對我來說,是個枷鎖,對他們自己來說,卻是自己的家。
他沒有說話,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漠氣息讓我心裏一震。頓時沒了興趣再問。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天色漸漸黑了,月黑風高夜,正好可以行事。我心裏暗自好笑。
與此同時。
陵川殿。
青煙淡淡,很快就融化進了空氣,消失不見;袁蘭高玉靜靜的看著這個青銅古樸的香鼎,半晌沒有動彈。
這兩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女孩,那個離開接近二十年的嶽氏族長,就行他們回來的目的一樣,就像他們無緣無故的出現一樣,讓人無從查證,讓人匪夷所思。
那個叫環兒的姑娘,清新淡遠,溫柔而寧靜,就像遠山上的靜默開放的空穀幽蘭。
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他在描述這個女孩子的時候,添加了很多的褒揚的詞語。
那個叫朝陽的女子,沉靜的時候不染纖塵,仿佛像隨時會飛向天宮的仙子;靈動的時候,如狡猾的兔子,古靈精怪,盡染凡塵。一雙眼睛,嫵媚時,攝人心魄,冷漠時,拒人與萬裏之外也毫不猶豫。
那種美,不是來自於她們的麵容,而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川陵的女子開放而溫婉,已經是各方麵都很優秀的女子了,那麼這兩個女子到底是用什麼樣的魅力,能讓我側目的呢。
“陛下。”
袁蘭高玉微微怔忪,沒有回頭。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旁邊的惠北公公深深的鬆了一口氣,這種氣氛真是讓人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進展緩慢。”
蘭陽低下頭,在這空曠的大殿裏,並沒有因為蘭陽的到來而產生一絲的活力,反而更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