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環兒回來了,淩子虛的身體也好了很多,從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來,但是一股陰暗的氣息一隻籠罩著他,我尋思,我如果讓環兒幫我破功,他應該會好受很多吧。事情有時候往往就是這個樣子,事,與願違。
“姐姐。”環兒一身清爽,走的時候穿的有些清淡的衣服,已經換上了有些鮮亮的顏色,讓人眼前一亮,可能是從知道了環兒的真是實使命以後,我對環兒也上心了很多,有事沒事的就想打量她,果真讓我發現了她很多小細節。
比如說,她喜歡吃辣味的食物,不喜歡甜的。比如說,每天清晨我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她會找一片竹林,或者開闊的有綠樹地方,跳一曲我不知道的舞蹈,跳的時候臉上動人的神色,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比如說,一到晚上,她就會抬頭看星星,我還從她的房間裏找到了星象運行圖。
這種觀察一直持續到我們離開梨落河去到上清穀。這一次我並沒有問什麼,著整個蒼穹都是他的,我何苦還問些沒用的。
“姐姐,你讓我打聽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設在川陵的滄海神廟仍然有守穆,隻不過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而且那滴血的銅鼎也不見了,也沒有了滴血這一驗證過程,不過其他程序一點沒變。姐姐,這是為了什麼?”
“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有眉目了。”
“嗯?姐姐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對勁,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呀。”
“那你的意思呢?”我一挑眉,接著喝粥。
“我們應該盡快離開這裏。”
“好,我們過兩天就到上清穀了,這種日子我們應該不會過很久。”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
“我……”
環兒最近不知道摸到了什麼線索,總是很不安。但是她從來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表現出來,就像我曾經認識的姬環,從來不曾改變過。
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隻知道所有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你還要假裝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一點不漏痕跡的,一如既往的,其實這樣,很累。
我現在隻能悠閑的拿著茶杯喝著茶,看著她一臉窘迫,明明是想說清楚,但是有敏銳的覺得不對勁,就沒有接著說,咽下了這口氣。
又過了好幾天,這幾天我都沒有見到過玉城華,不知道他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其他的故事。我就是這樣相信一個人,不輕易相信別人,但是一旦相信了,就不可遏製,直至想把心掏出來給別人看。但是,萬一我心中因為一件小事產生了隔閡,那麼我們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的那種狀態。
這就是臉上總是掛著微笑的人和臉上總是淡淡的人的差別,冷淡的人,心很真實。但是這種真實除非建立在強大的能力的基礎上,否則你就要永遠在臉上掛上和藹可親的笑容。我就是後者,我隻是覺得如果我沒有這個離奇的身世,我寧願做一棵雜草,不被關注。
這裏的人的衣服,我也穿夠了,還是穿回我自己的衣服好了。所以這次去上清穀,我隻拿了幾件我自己做的衣服,我沒有什麼進步,還是那件離開康懷翼的時候穿過的衣服,鬆鬆垮垮的襯衣,在腰間係緊,舒適的長褲,在腿部紮好,頭發紮成馬尾,用手抓式的發卡固定好,長發從側麵滑下來。環兒看著我的打扮目瞪口呆。
“怎麼了?”我“不厭其煩”的問著環兒。
“姐姐,這樣奇怪的衣服是從哪裏看來的?”
“我自己想的,這樣的衣服幹活才會不覺得繁瑣,要不我給你做一身?”
“不,不用了。”環兒搖了搖手,我微歎了一口氣,她好像還不能夠接受新事物,我尋思著回頭用七種不同顏色的絲綢布料再做七身,每天換一件。
我端著茶杯的手,愣在了半空中。七天,一個周。我還是這樣的想念自己的家鄉,頓時有些不自然,放下杯子,讓這種悲傷的感覺慢慢流走。
“朝陽,你和環兒準備一下吧,我們明天離開這裏去上清穀。”
“好。”我淡淡的起身,躲開他的碰觸,我再也不希望跟他有一絲的牽連。他愣在了原地,我知道他這一愣的原因,定然不是因為我傷了他的心,而是因為我竟然掙脫了他們的控製。
我假裝害怕的看了環兒一眼,小心的移了兩步。假裝我能脫離他們的控製是因為環兒的幫忙。
怕是,當他們確定我就是他們要找的人的時候,就已經查探了我的身份,加上那天我曾經對越然提起過我的過往,他們必是已經認定了我的一切,那麼環兒的身份就容易探查得多了。
唯一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有我一個人而已,若是沒有人明確的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是是什麼,我永遠會被蒙在鼓裏,因為我所知道的信息,太少了。
次日清晨。
我們收拾好東西,加上越然和淩子虛一共五個人來到了郊外的滄海神神廟的後麵,我站在門口,輕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