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你想想的那麼恐怖,從高處掉下來,經過我師弟的手,依然能救活,並且完好如初。”他原來是為了我的心結。
“那你師弟,比你強咯?”
“那是自然,學醫這件事情,有時候也是需要天賦的。我雖然勤奮有餘,但是天賦還是比崇兒差了一點。”他毫不避諱的對我說,他的天賦比不上自己的師弟,仿佛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看過很多大師兄不服氣師父偏愛小師弟的而諱疾忌醫,並且蓄意陷害的事情,難道是我電視劇看多了?
或許有時候,這些矛盾和人心有關係,若是他覺得懷才不遇就會心生怨恨,若是他虛懷若穀,便能坦然接受,這跟一個人的生活環境是有關的。隻是不知道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了越然這樣性格的人。
越然回頭看著我,“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你背後長眼睛?”我還假裝在他背後招了招手。
“走吧。”越然淡然一笑。
我總覺得這個越然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一樣。
我哆哆嗦嗦的跟著越然,不過是十分鍾的路程,我走的可是心驚膽戰,越然頻頻回頭看我。
“我冷。”我實在看不過越然眼裏掩飾不住的笑意,我頂了回去。
咚咚咚。
“崇兒,是我。”
門悄無聲息的開了,這個門建的可真是好,打開的時候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哎。”越然推了我一下,我抬頭,看見雲崇麵色不善的看著我,這個笑的甜甜的小帥哥怎麼會這樣看著我,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裏住著病人,我們去外麵說吧。”
“朝陽就是來看看病人的。”越然還是這樣的笑著說,我心頓時跳漏了一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病人有什麼好看的?你認識他?”
“應該不認識吧,他怎麼樣了?”
“什麼叫應該不認識?”
“我初到蒼穹,認識的人不多,按照概率學原理,我應該是不認識他的。”
“什麼是概率學原理?”
“這個不是重點。”
“那,什麼是重點?”
“崇兒,朝陽總是有一些奇怪的言行,而且朝陽還很不耐煩解釋,你要是問急了,她……”
我轉身離開了,不在看這兩個人。
越然緊跟兩步,跟在我身後我能想象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要是他足夠聰明的話,他應該知道我這招以退為進的作用。我是個不服輸的人,若是有人阻止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一定會不依不饒,我要是在一件事情麵前輕易低了頭,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個人值得我壓下自己滔天的怒氣,另一種就是,我一定有更狠的招等著他。
“朝陽,笛子做好了,你要不要試試?”越然看我麵色不善,沒有多加贅言,因為他知道,我根本就是不聽勸的人,我無從得知越然為什麼這樣了解我,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他這樣的了解對我來說不是壞事。
“當然好。”
等我回到房間,為自己的行為竊喜的時候,越然帶著我的新笛子進來了。
我摸著這個和玉一樣觸手生涼的東西以後,欣喜異常。自從我聯係冰泉以來,體內虛火開始上升,所以手心和腳心特別的熱,所以我從來不碰會發熱的東西,這個東西的觸感,竟然讓我忘記了觀察他的外表。我一臉欣喜的看著越然。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那天我們去的那片紫竹林使用碧水寒潭的水澆灌的,所以觸手生涼,你一天不散去自己的功力,你體內的虛火一天不會消除,那天我做了碧水寒潭的青魚給你吃,那種魚常年生長在碧水寒潭,最重要的功效是和陰降火,可是次日我給你把脈,你體內的火氣還是沒有改變,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正好你也想要一個笛子。”
體內的虛火折磨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我一直用著清涼露,所以也沒什麼打緊,隻是被人這樣關係著,我還是覺得很開心。
“越然,你最好不要姓顧。”我開玩笑的說道。
自古立君立長,但是早在殷商時期,一個女子可以跟很多男子,所以,男子並不確定長子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殷商時期立君立幼,這裏的民風雖然還算正常,但是我發現有一些地方還是和殷商時期非常相似,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擔心。
越然比顧長風,小不知道多少呢。若是他也姓顧,這就又是一個不好玩的事情。
細膩的笛身,均勻的骨節,還有白玉做的笛膜保護,笛身上什麼也沒有刻,也沒有落子,看來還需要加工呢。
我深吸一口氣,笛聲渾厚,我一下子愣住了,這個笛子的音色好熟悉……
我笑著看了越然一眼,吹了一首長相思。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我相憶的人,不,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相思的感覺。
“這種渾厚的音色,竟然能吹出這樣婉轉的相思,真是……這首曲子極難聽到,這是什麼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