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通有些疲憊地坐在監武所二樓。
欽差莫敬古早就已經被他從後門恭送出去。
易大通猶記得莫大人所說:易大通三年內沒有獨立完成過一次案子。
這樣的成績送到武侯麵前,是絕對無法通過的。
聽了這話,易大通又趕忙將一疊銀票塞入莫敬古的袖帶之中。
這才惹得莫敬古微笑著說道:“若要改變這局麵隻有兩條路。一條麼是辦一場能驚動武侯的大案子。
另一條則是把這三年內合辦的案子都轉成易大通親辦就成。”
送走莫欽差之後,易大通就在二樓努力思考這兩條路。
第一條路肯定不行。
莫欽差隻在江東城待幾日工夫。
一旦把陸守拙的案子厘清,莫欽差就須回朝稟告。
在這麼短的日子裏,易大通要到哪裏去找一件足夠大的案子來辦?
至於第二條路……易大通隻能在這條路上想想辦法。
送走莫欽差之後,易大通又在監武所待了一下午。
這段時間他已經單獨見了四個雇武者,卻都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這時候聽到敲門聲,易大通連忙又坐直身子,喊了一聲進來。
一個白金雇武者聽到聲音,便推門進來。
這位雇武者長得身高馬大,麵皮黝黑,笑起來有些憨厚。
他見到易大通之後,便是笑著說道:“易大俠,聽人說你找我呢。”
說罷這話,他便直截了當地一屁股坐在易大通的對麵。
易大通皺了皺眉頭。
他心中鄙夷那位雇武者:“到底隻是個莽夫。我都沒請他坐!”
但是易大通知道,整個江東監武所中這麼多雇武者,大多都是他一般脾氣。
他們都是在門派中混不下去,又貪圖監武所來錢更快,才來做朝廷走狗。
這些雇武者們多半藏不住錢,也藏不住心事。
最愛看人好勇鬥狠,卻對長官毫無敬畏之心。
哪怕對自己這個代管江東監武所的萬金雇武者,仍舊不算敬重。
今次是易大通有事,便也耐著性子笑問道:“怎麼都下午了,你還在監武所不回去麼?”
那個雇武者憨厚一笑道:“我在等陳小俠呢。”
易大通一愣,問道:“陳小俠?”
雇武者點頭道:“是啊,陳攻,陳小俠。他這幾日辦的案子都是又漂亮又值錢。
我尋思他若是又遇到單獨接不下的案子,我就同他合辦。嘿嘿……”
那雇武者說道這裏便是摸摸後腦勺,露出憨厚的笑容。
而易大通則是麵露黑氣,問道:“怎的?你就這麼信任陳攻?”
那雇武者又是大力點頭道:“著啊。如今陳小俠已經是我們江東監武所第一塊牌子!”
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接著說道:“就連外頭人打聽到他將青城派和海沙幫都說和了,也讚他了不起。
都說真遇到疑難案子,還要指名陳小俠來辦。”
易大通看那雇武者誇誇其談的樣子,眉頭皺的更深。
江東監武所第一塊牌子,何時不是他易大通了?
他向著二樓一看,發覺今天聚在監武所不走的雇武者似乎比往日多得多。
易大通不由問道:“難道這些人都是在等陳攻?”
雇武者更是高興道:“誰說不是,如今陳小俠可是香餑餑。能和他一起辦案,又是錢多又是名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