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言明誰先進京城,誰就是太子妃。晚到的那一個,便是二皇子妃。”
話到此處,眾人都豁然開朗。
如果能夠成為太子妃,那今後便是大梁朝的皇後,甚至皇太後了。
這地位尊貴,對於高句麗和東瀛國來說,都意味著無上的榮耀和無盡的利益。
這麼一來,高句麗若想自己獻上的公主成為太子妃,那必定會在路上對東瀛國公主下殺手。
所有人立刻都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
陳攻這時候回過頭去問他身後幾人道:“怎樣?你們還想去嗎?”
顯然這一趟旅程會極為凶險。
鐵痕抱著長刀,他不多話,隻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百善也是連忙道:“我要去!”
肖曉更是心大皮厚道:“正好,我要去京城找我那棠兒媳婦。這一趟可不能讓我落下!”
陳攻點頭,回身對古君羨與殊華道:“既然他們都同意護送殊華小姐進京,我也不再阻撓。
隻是他們雖然無牽無掛,也須準備一晚再走。
今天你們便先住在我府上一晚,明日我們一早出發。”
古君羨和殊華都是一喜。
接著陳攻便讓監武所中小吏,帶著古君羨與殊華先住進陳攻的家中。
隻是如今陳攻的家已經不再是江東城外那間小小的竹屋。
他現在住的是黎堂月父子留下的那處奢華大宅。
待古君羨與殊華走後,始終沉默的鐵痕忽然開口問道:“你信他們?”
陳攻隻是平靜地搖了搖頭。
百善忙問道:“他們身上是有什麼破綻麼?”
陳攻點頭道:“如果真如他們所言,高句麗是為了阻撓殊華先一步進京,那應該招呼在她身上才對。
哪怕殺不了她,讓她破了相也能完成任務。
但如今十番隊死盡,古君羨身上受的傷也不是假的。
唯獨殊華身上連一點傷也不受。這一點非常古怪。”
肖曉大聲叫道:“果然如此,我看這兩人就透著古怪!”
百善卻是皺著眉問道:“或許是因為那位東瀛國公主太過美貌。高句麗殺手臨見了她的麵貌才不忍心下手呢?”
百善這問題並不是沒有道理。
就見殊華剛進監武所大堂,除下頭上黑帽時,便引得所有人暗自驚歎。
從那一刻起大家的眼神就再也沒能從殊華的身上拔開過。
隻有肖驍聽了不以為意道:“我看也就那樣。
我那棠兒媳婦樣貌不比她差。性子還討人喜歡。
不像這位東瀛國來的公主,總端著架子假模假樣的。”
聽了肖曉的話,百善不由得又白了他一眼。
先不論陸棠和東瀛國公主殊華的容貌孰優孰劣。
光是說陸棠性子討人喜歡,就讓人不由側目。
陸棠可是親手把自己父親送入大牢的奇女子。
非但二十七歲了仍不尋婚配,更是偷偷攢了錢在京城置鋪要做商戶女。
就這份隱忍和堅毅,便不能用簡單的“討人喜歡”來形容。
這肖驍若真是要進京追尋陸棠,那就叫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百善與肖驍二人互相挖苦。
唯獨鐵痕神情嚴肅,他不解問陳攻道:“那我們還去?”
既然陳攻懷疑東瀛國公主殊華,那還跟著去京城就有些危險了。
誰知陳攻卻是輕鬆看著屋中眾人,微笑道:“富貴險中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