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重新變得清晰。
太陽再次熱辣辣地烤在陳攻頭頂。
而陳攻再看周圍,果然見到不少做成人形的木牌,被人用塗了油的鏈條牽引著。
隻要鏈條一收,人形木牌就會向著陳攻的方向緩慢靠攏。
這就是白色霧氣中的“鬼影”了。
除此之外,還能看到地上一些燃燒後的黑色灰燼。
顯然這些都是剛才產生“鬼火”的鱗紙了。
與此同時,從山穀三個方位走出三個中年男子。
他們都身穿道袍。
為首一個頭紮道髻,頜下一把山羊胡子,兩道濃眉看著容貌清雋。
而另外兩個人則是長得一模一樣,都帶著水晶磨成的圓鏡片。
隻是他們都是頭發蓬亂,衣服也沒有拉整齊。
兩人胡亂紮的的發髻分別一個偏左,一個偏右。
陳攻目光平靜地掠過三人,抱拳道:“武當掌門張靈溪道長,朝佐、朝佑兩位道長。”
而那三人也是朝著陳攻抱拳道:“見過京城監武所十番隊陳隊長。”
兩方人都還算保持著客氣。
而那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道人,竟然連開口話的聲音都一模一樣。
難怪剛才在迷霧之中,仿佛聽到有一個人能忽左忽右的話。
原來並不是有什麼人的輕功高出際。
能夠毫無聲息地左右穿梭。
真相是,前後話的根本是兩個雙胞胎。
他們容貌一致,連話的聲音都是一樣的。
這才會讓迷霧中的陳攻他們,一開始產生誤會。
可是一個頭發蓬亂的道人開口問道:“陳隊長,你剛才的張老兒,到底指誰?”
他倒不是要與陳攻叫板。
隻是心中有一個疑問,不問明白總是難以放下。
而陳攻也是麵色坦然的道:“自然的是張三豐那老兒。”
這話從一個看著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口中出。
口中指的還是活了一百五十多年,武當派的祖師爺張三豐。
任誰聽了這話,都覺得陳攻是口無遮攔的狂妄子。
而那問話的道人也是一噎。
三人麵麵相覷,沒想到陳攻竟然是個這麼狂妄的子。
直過了一刻,那名看著清雋的道人才咳嗽一聲道:“年輕人,難免的!難免的!
況且我們已經試過他的性子。他麵對危機時能大方讓手下人先走。
可見是個有擔當的人。”
另外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道人才點了點頭。
像是對掌門師兄的話極為信服一般。
而那麵貌清雋的道人對著陳攻行了一禮道:“貧道正是武當派掌門張靈溪。
剛才陳隊長所使的功夫,可是鄙派《太極金鱗功》?”
陳攻知道白學了別派的絕學,總有被找上門的一。
他倒是大方承認道:“沒錯。功法已經學了。”
陳攻坦然站著,像是在“功夫我已經學了。你們要收回也來不及了。”
他滿擬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
這三個武當派的道人,該要設法逼迫陳攻交出功法,甚至設法毀了陳攻的丹田才對。
誰知那三人聽了陳攻的話,卻都露出狂喜的神色。
他們甚至歡聲大叫道:“成了!終於成了!”